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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恨日本人,可她没办法,当兵的都跑了,她一个姑娘能打过日本人?
皮货栈所在的一片地界很快都被日本兵圈起来当了军营,每户象征性地扔俩钱,就算是卖给日本人了。老六才十八,水灵灵的一朵花,虽然瘦弱干巴,但也是枝好看的花。再出门,街坊七大姑八大姨就开始对她指指点点,背后传说她可能有一天抗不住会去舞厅刨食吃。老六想,她才不会去做舞女呢,贱贱地搂着男人跟男人贴脸儿,那不就是卖大炕吗?她丢不起父母的脸,丢不起祖宗八辈的脸。
酱菜园是老六的同学春美的妈妈开的,春美在妈妈面前讲了老六多命苦多能干,春美妈妈又看老六干了一天活,果然能干,才收下她。一天十多个小时的工作,薪水两角钱。两角钱能买六个油汪汪的白面烧饼,如果买苞米面,够买两天吃的。
瘸子后来起来了,他肉皮子厚,伤口也不炎,大腿根的窟窿就那么合到一起长上了。瘸子起来之后,现枕头旁边放着一套棉衣棉裤,虽然是旧的,但干净暖和。肯定是老六把哥哥或者父亲的衣服找出来留给他的。瘸子用自己的破衣服撕下一块缠住了大腿根部的伤,穿上棉衣棉裤,支撑着下地找水喝。站在水缸旁边用水瓢舀水喝时,门开了,老六手里拿着东西走进来,看到瘸子,也不惊奇,说:“能走路了?麻溜滚蛋,我一个大姑娘的房里不能总留你过夜。”
瘸子就真走了,拐着腿走到门口推开门,回头对老六说:“姑娘的大恩有机会一定报答!”说着就抬腿迈出门槛。
老六却在后面叫他:“瘸子——”
瘸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他,他在营里时兄弟们不这么叫他,他有一个好听的特别牛的名字。但现在他知道这个瘸子就是他,于是,他站在门外,回过头看老六。
烛火下,老六的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
“你还真听话,让你走你就走——”老六说,一边烧水做饭,一边嘴不闲着,“伤好再走吧!我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但瘸子却还是回手关上门,走了。
老六往灶膛里添火,说:“妈巴的,还他妈怪有脸的,不让说!我不是怕你赖在我家不走才这么说,试验你的,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走了更好,省下一顿饭!”
瘸子一瘸一拐地走到桂林路和南大街交汇处,靠着秋林公司门前的修鞋摊子晒太阳,一边等候报童小辫子的出现。
秋林公司开门时,小辫子戴着狗皮帽子出现了,他叫卖报纸上面的重要新闻推销他的报纸。
小辫子喊:“大岛6太郎被刺入院,宪兵队大力搜捕义勇军。”
瘸子的眉头不由蹙起。那一枪膛的子弹,只是让大岛6太郎住院吗?他没死?瘸子从小辫子手里要过一份报纸看,他认的字不多,但还是看明白了,大岛身上穿着防弹衣,只有一颗子弹打在他手臂上,他才住院,否则他连医院都不用去了。
瘸子沮丧极了,他准备了那么久,竟然只是让大岛6太郎擦破了一块皮!他眼角的伤疤隐隐作痛,他气愤,焦躁,痛苦,他的营长还在地下睁着两只眼死不瞑目呢!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次没杀了大岛6太郎,那么就再来一次,非杀死他不可!
瘸子原本打算听到大岛6太郎的死讯之后,去营长的坟地磕个头,告诉营长他报仇了,然后去长白山找义勇军。他听说长白山里有很多义勇军,专门打小日本。可现在大岛6太郎没死,瘸子就改变了计划,决定先在新城留下来,杀了大岛6太郎再走。
但瘸子很快现,他留下来也很困难,街上戒严了,穿着黑制服的警察把街道拦起来,查居住证。瘸子知道,警察查的是刺杀大岛6太郎的凶手,查的是他。之前,他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不装乞丐也像乞丐,现在他穿着一身干净体面的衣服,手脸干干净净的,想装乞丐也难了。怎么办?硬着头皮往前走是绝对不行的,没居民证的立刻就成为最大的嫌疑人。窝着头往回走也不行,这会引起检查的警察注意的,也会把他当成嫌疑人。后来,他看到一个收大粪的老人推着车子,刚从警察的检查下走过来。昨天下了一夜的雪,积雪存在街道上,路很难走。瘸子就哈腰凑过去,帮着老人推粪车,这么往回走,才没有被警察注意。直到走出警察的视线,他才松了口气。
把老人送到家,老人塞给瘸子一根麻花。老人说帮他推车子,没有工钱也不能白使唤人,就把怀里没舍得吃的麻花给了瘸子。瘸子拿着麻花四处望望,看自己身在何地,竟现这附近很熟悉,原来是老六居住的那条胡同。
老六晚上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路上碰到警察检查居民证。她今天和同学春美推着酱菜车推销酱菜,走了一天,累得要死,晚上不想做饭了,在街上买了两个烧饼,加上春美的弟弟傻柱子给她的酱菜,就是一顿丰盛的晚餐。
傻柱子是春美的弟弟,自从老六去酱菜园干活,傻柱子就天天跟在老六身后,老六干啥他干啥。酱菜园的工人都说傻柱子相中了老六,要老六给他当媳妇,还说老六将来要当酱菜园的老板,气得老六眼睛鼓鼓的。老六真想将来开个酱菜园,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嫁给傻子啊。不过,傻柱子是真对她好,每天他都从家里拿一包辣白菜等在老六回家的路上,塞给她就跑。
老六刚点燃炉子,炉盖上烤着的烧饼还没热乎呢,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是二鬼子。他提溜着豁牙露齿的门牙低声说:“老妹,是我,我给你送来一盒紫菜包饭。”
二鬼子真名不叫二鬼子,他在高丽学校做了几年杂役,学会了日本话,高丽学校都说日本话。他到火车站扛大包,日本少尉督促工人干活,着急地问:“几点能卸完货?”其他工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日本人叨了啥。二鬼子这时候当啷来了一句:“再有两点吧。”日本人一见他会说日本话,高兴地冲他比着大拇指说:“你的,鸡头的不要,凤尾的干活!”于是提拔二鬼子做了火车站运货工人的头头,还兼职做日语翻译,赚两份工钱。二鬼子手上的用度就比别人宽松不少。
老六父母不在后,二鬼子时而来敲门给她送些吃的用的。但老六不稀罕他,怕收了他的东西后他有别的企图。正琢磨着怎么赶他走,门外又传来卷毛的声音。
“哎妈呀,这不是二鬼子吗?黑灯瞎火敲我老妹家门嘎哈呀?”
二鬼子说:“没嘎哈——”
卷毛说:“没嘎哈你嘎哈呢?赶紧滚蛋!走慢了别说我削你!”
二鬼子个子矮,人瘦,不善打架,被卷毛撵跑了。卷毛贴在老六门上,老六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气声,还有大蒜味。卷毛说:“老妹,是我,卷毛,外头贼冷,我看见你烟囱里冒烟了,给我开开门呗,我就烤烤手——”
老六捧着搪瓷缸里的热水暖手,不吭声。
卷毛说:“早晨从你屋里出去的那瘸子是谁?你连瘸子都搭理,咋不理我?在咱这疙瘩,我喊一嗓子,哪家房梁不哗啦啦往下掉土坷垃?”
“滚蛋,哪来的瘸子?赶紧滚犊子!”老六把搪瓷缸里的热水都扬到门上。门板有裂缝,热水从裂缝里溅到卷毛脸上。
卷毛“哇啦哇啦”地叫着:“小犊子,我没急眼你先炸庙儿了,你等着,明天整个胡同就都知道你老六在家养汉子!”
老六一把推开门,手里举着铁锹,要把卷毛拍走。
但卷毛已经被人给打倒了,头上戴的狗皮帽子也咕噜到雪地里。卷毛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帽子,边跑还边回头说:“等着,我回家拿刀去。要蹽杆子你他妈是大姑娘揍的!”
门开着,老六看到站在灯影里的是瘸子。
三、居民证
那晚,老六把瘸子拿回的麻花掰碎,做了一锅麻花汤,一人一个烧饼,就着傻柱子给的辣白菜吃得很香。饭要吃完了,瘸子开口说:“你知道我是啥人?”
老六说:“伤兵呗。”
瘸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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