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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冬子呢?”,忍不住地问,豆豆看了眼房间门口,下了*,出去。
“冬子在房间喝酒,你们的卧室,他怀里抱着一件婚纱,你上次穿的那件,不停地喝酒。”,豆豆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醉生梦死的爸爸,如实地说。
纪芯柔听了这些,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没人劝他吗?奶奶呢?爷爷呢?快阻止他啊!”,她焦急地说。
“他们才不管,也管不了,我也管不了,冬子他谁的话都不听,有时候喝晕过去了,会被12o救走,好了之后又喝。”,豆豆继续说着,故意火上浇油,让她心急。
“不可以!豆豆让他别喝了!”,她激动地说,豆豆把免提打开,朝着苏冬城走近。
彼时,醉生梦死的苏冬城坐在地板上,后背靠着墙壁,怀里抱着那件婚纱,双眼无神,满身酒气,右手里还拿着酒瓶,见豆豆走近,仿佛没看到他。
“柔柔,你对他说吧,只有你能劝得了他了。”,豆豆说罢,走到苏冬城身边,蹲下,将手机贴在他的耳边。
“豆豆,我——”
听到她的声音,苏冬城的双眸终于有了光彩,如死灰复燃般,心也在滴血。
“你什么?”,他开腔,轻声地问。
听到他的声音,她心悸,“听说你在喝酒,不要喝了。”,她语气僵硬地说,一个月了,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跟你有关吗?你还管我吗?”,苏冬城喃喃地问,眼泪往下掉。
“我,我……我希望你过得好,你别这样好不好?求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祈求地说,眼泪落下。
听到她那快哭的声音,苏冬城的心瞬间就软了,疼了,舍不得她难过。
“你回来,乖乖地在我身边,我就不这样。”,忍住没哄她,反而威胁她,希望她主动回来,不要再做幼稚的事。
“不……”,本能地拒绝,吸了吸鼻子。
“你不回来,我就继续颓废,柔柔,我很想酒精中毒,傻了,疯了,和你一样,或者,直接死了,因为我现在,生不如死,都是因为你,是你害的!你太狠心了——”,苏冬城喝了口酒,继续说,一字一句,鞭笞着她的心。
“不!求你别这样!”,她哭了出来,即使没看到他的人,仅仅是听着他的声音,她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冬子!”,豆豆见苏冬城闭着眼,头歪着,吃惊地喊。
“豆豆,豆豆,他怎么了?!他怎样了?!”
“柔柔,冬子好像晕了!”,豆豆焦急地说,“我先挂了,要打救护车了!”,豆豆急忙地说完,挂了电话,赶紧拨打12o。
那边的纪芯柔,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穿着睡衣的她,出了卧室,直接要出门,还好被沈慧及时拦着。
“柔柔,这么晚你要出去啊?”,她身上只穿着冬款睡衣,赤着脚,这个样子就要出门,沈慧觉得,她脑子不正常了。
“老公,老公他晕了,我要去找他!我要找他!”,纪芯柔激动地说,喊苏冬城为“老公”,沈慧怔忪着,许久,点了点头。
***
苏冬城酒精中毒,到了医院后,洗了胃,挂了水,一直昏迷着。
纪芯柔见到他的时候,他还躺在病*上,昏迷着,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起来也老了不少。她坐在病*边,心疼地握着他的手。
“老公……柔柔回来了……对不起……”,她喃喃地喊,星眸里闪烁着泪光。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仍体会不到自己对苏冬城的重要性,现在,看着原本那么一个*倜傥的男人,此刻,虚弱地躺在病*上,挂着点滴,她才意识到,自己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不知该说什么,看着他颓废瘦削的脸,唯有心疼。
模模糊糊中,苏冬城感觉有人握着自己的手,在叫老公,他连忙努力地睁眼,眼皮沉重得很,很吃力,喉咙又干又疼。
“老公……”,属于她的声音传来,他感觉自己在做梦,可此刻,明明看到了她的脸。
“你醒啦……”,见他醒来,她欣喜。
确实是她,那个可恶的傻女人,又一次从他身边逃走的纪芯柔!折磨地他生不如死的女人!居然回来了,就坐在他的身边,还握着他的手。
苏冬城完全清醒,看着她。
“你来干嘛?你回来干嘛?!”,他激动地吼,想起昨晚生的,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
为了她,他这一个月来,几乎一有空就酗酒,喝得醉生梦死。
“冬子!你吼什么?!”,纪景年进来,见苏冬城在脾气,连忙喝道,纪芯柔被他吓得,一脸怯怯的。
“你不是能耐的吗?跑啊?继续跑啊!回来干嘛?!见我快死了,可怜我是吧?!”,他坐起身,拔掉针管,冲着她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