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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朝廷征讨边疆的战火中,包公奉旨前去犒赏三军。就在马队疾驰而过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旋风让包公感到毛骨悚然,风中似乎夹杂着凄厉的悲号之声。包公心中一动,暗道“此地必有冤屈之事。”他立即命令手下停住马匹,选择在公馆住宿,随即上床休息。
刚躺下不久,包公便看到一群小卒,共有九人,纷纷上前告状,他们面带凄惨之色,怨气冲天。他们向包公哭诉道“我们为了国家浴血奋战,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求得一丝战功,换取些许封赏。然而,总兵游某却夺人之功,杀人灭口,让我们这些拼死奋战的士卒无处伸冤。我们九人虽然势单力薄,但却成功夜袭敌营,杀退三千鞑子。然而,游总兵却将这份功劳据为己有,还残忍地将我们九人杀害灭口。我们的血肉之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实在令人痛心疾!”
包公听完他们的诉说,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他问道“你们九名小卒,如何能杀退三千鞑子?”小卒们答道“正因为我们说出来没人相信,所以游总兵才敢将我们的功劳占为己有。就像包老爷您这样明察秋毫的青天大老爷,恐怕也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话。”
包公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尽管直言不讳,我会仔细听你们讲述的。”小卒们于是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包公。原来,当初鞑子势如破竹,游总兵带领五百小卒前去迎战,结果败下阵来。夜晚,他们九人不甘失败,决定去劫敌营。在一更时分,他们摸黑潜入敌营,放起火来,成功将三千鞑子全部歼灭。然而,当他们回到本营,期待得到应有的封赏时,却遭到了游总兵的残忍对待。游总兵不仅将他们的功劳占为己有,还为了灭口将他们九人全部杀害。
听完小卒们的讲述,包公愤怒地拍案而起,怒道“竟有这等事情!”他立即下令鬼卒将游总兵捉拿归案,进行审问。
没过多久,游总兵被带到了包公面前。包公瞪着他,厉声问道“好一个自称有功的总兵,你竟敢将九名小卒的战功占为己有!夺了他们的功劳不说,竟然还残忍地将他们杀害。你以为杀了他们就能掩盖真相,却不知道,即便他们身异处,也会前来告状!”
包公命令鬼卒对游总兵进行严酷的审讯。在极刑之下,游总兵终于招认了一切“是我一时糊涂,不该冒认他们的功劳,更不该将他们杀害。我乞求能放回人间,同时旌表那九名小卒的功绩。”
包公听后大怒“你今生休想再回阳间,我要让你在地狱里受尽苦难!”话音刚落,一名鬼卒拿出一粒丸丹,强行塞入游总兵口中。顿时,游总兵全身燃起熊熊烈火,肌肉迅腐烂,人形尽失。鬼卒又吹了一口孽风,游总兵的身体再次化为人形,但已是痛苦不堪。
游总兵痛苦地呻吟道“早知今日会受这般苦难,我宁愿将总兵之位让给那些小卒,也心甘情愿啊。”旁边的小卒听到这话,冷笑一声“真是快活!没想到今日我们也有出气的日子。”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突然门外传来震天的呼喊与哭声,仿佛整个天空都为之黯淡无光。鬼卒急匆匆地前来报告“门外聚集了大批百姓,他们个个声泪俱下,口口声声喊着冤屈,人数之多,不下数千人。”
包公眉头紧锁,沉声道“先让几个人进来,其余人在门外等候。”鬼卒随即引领两名边民进入公厅,他们跪在包公面前,泣不成声。
包公和声问道“你们有什么冤屈,尽管如实道来。”边民哽咽着说“我们是为了阎君今日审问游总兵一事而来。我们这些边境百姓,时常遭受胡人的侵扰,本以为这已经是最大的苦难了。谁知有一日,胡人兵马杀来,虽然最终被击退,但游总兵却乘胜追击,将我们自家的百姓误杀了几千人,还割下级去领赏。这样的苦楚,我们若不向阎君申诉,还能去哪里寻求公道?”
包公听后,愤怒地拍案而起“竟有此等异事!游总兵永生永世都不得再为人身!”他命令鬼卒再拿一粒丸丹给游总兵服下。不一会儿,游总兵血流满地,骨肉化为泥泞。鬼卒吹一口孽风,他又变回了人形。
边民见状,冷笑一声“真是大快人心!但就算割他一万次,也抵不上我们几千条无辜的性命。”包公安慰道“我会将此事告知所有受冤的百姓,你们既已因胡人受冤,就不必只想着报游总兵一人的仇。你们可化作厉鬼去杀贼,那九名小卒就做你们的领。只要你们能杀敌成功,我自有办法为你们昭雪。至于游总兵,我会判他永堕十八重地狱,永世不得生。”
包公拿起笔,写下判词“审得游某为将而不立功,对敌而不能杀敌。他抢夺他人之功,杀害有功之人以灭口;不能杀敌,却滥杀无辜百姓以冒充战功。如此残忍无道,实乃死有余辜,应永坠地狱受罚。其罪行未了,还应累及子孙。”
判词写完,包公命人将游总兵押入地狱。他又温言安慰小卒和百姓们,鼓励他们安心杀敌。众人听后,都欢喜地离去了。
二
在顺天府香县的深处,隐藏着一座深宅大院,这里是乡官知府倪守谦的府邸。倪守谦家财万贯,声名远扬。他有一位嫡妻,为他生下了长子善继,然而在他晚年时,他又纳了一妾,名为梅先春,并与她生下了次子善述。
善继性格吝啬,对钱财的贪婪无厌,他并不喜欢父亲新添的这个弟弟,因为这意味着他的家产要被分走一部分。善继心中暗自盘算,想要设法除掉这个幼弟。
倪守谦虽然年老体衰,但眼神依然锐利,他早已看穿了善继的心思。在他病重之际,他召来了善继,郑重地嘱咐道“你是嫡子,又年长,能够主持家事。我已经立下了遗嘱,所有的契书、帐目、家资产业,都交给你打理。至于先春所生的善述,他还小,不知将来能否成人。如果他长大了,你就代他娶妻,分给他一所房屋和几十亩田地,让他衣食无忧就好。至于先春,她想嫁人就嫁人,想守节就守节,你不要虐待她。”
善继见父亲将家产全部交给自己,遗嘱写得清清楚楚,没有给弟弟留下一分一毫,心中顿时欢喜起来,也就不再想着要害弟弟了。
梅先春抱着幼小的善述,泪流满面“老员外已经八十高龄,而我却才二十二岁,这个孤儿才刚刚满周岁。如今员外将家产都给了大郎,我儿日后如何生活?”
倪守谦叹息道“我正是担心你年轻,不知能否守节,所以才没有直接嘱咐你。如果你改嫁,我儿的未来就毁了。”
梅先春誓道“我若不能守节终身,愿受粉身碎骨之苦,不得善终。”
倪守谦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轴画卷,交给梅先春“既然你如此坚定,我就放心了。这轴画卷是我留给善述的保障。如果将来善继不分家产给善述,你可以等到遇上廉明的官员时,拿出这轴画卷去告状。你无需写状子,只需将这画轴呈上,自然能让善述成为一个大富之人。”
数月后,倪守谦病逝。他的遗嘱和那轴神秘的画卷,成为了府邸中最大的秘密。而善继和善述的命运,也将因为这秘密而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岁月匆匆,转眼间善述已年满十八,他渴望分得应得的家财。然而,善继却霸占着家产,丝毫不肯让步。他蛮横地说道“我父亲已经年过八旬,怎么可能再有你这么个儿子?你根本不是我父亲的亲生骨肉,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家产不会分给你。你还有什么好争的?”
梅先春听闻此言,愤怒不已。她想起丈夫在世时曾经留下的遗嘱,知道只有找到一位清廉明理的官员,才能为善述讨回公道。她听闻官府中的包公极其清廉公正,便决定带着丈夫留下的那轴画卷前往衙门告状。
梅先春跪在堂前,声泪俱下地说道“我年幼时便嫁与故知府倪守谦为妾,生下儿子善述。然而,善述刚满周岁时,丈夫便去世了。他留下遗嘱说,嫡子善继不会与我儿均分家财,只须将此画轴呈给清廉的官员,便能使我儿大富。今日听闻明府清廉公正,故来投告,恳请明府为我儿做主。”
包公接过画卷,缓缓展开。只见画中画着一位端坐在椅子上的倪知府像,他的一只手指向地面。包公不解其意,退堂后,他将画轴挂于书斋,仔细思索。他想“指天莫非是让我看天面?指心莫非是让我察其心?那指地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要我看地下的人情世故?这一定不是。那我该如何代他分得家财,使他儿子大富呢?”
包公再三端详画卷,突然灵光一闪“莫非这画轴中藏有什么秘密?”他小心翼翼地拆开画轴,果然现里面藏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老夫生有嫡子善继,他贪财昧心;又有妾梅氏所生幼子善述,今仅周岁。我担忧善继不肯均分家财,有害其弟之心,故立下遗嘱,将家业和新屋二所尽与善继;唯留右边旧小屋与善述。屋中栋左边埋有银五千两,分作五埕;右边埋有银五千两,金一千两,分作六埕。这些银两交与善述,作为他的田园之资。日后若有廉明官能猜出此画之意,便命善述将金一千两酬谢。”
包公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于是将梅先春叫到面前,郑重地说“你想要告分家业,必须亲自到你家去勘查。”于是,他命人抬着轿子来到善继的家门口下轿,故意装作与倪知府相互推让的样子,然后才走进堂屋。两人又一番相互推让,最终扯过椅子坐下。包公拱手作揖问道“令如夫人要求分产业,此事该如何处理?”他又自言自语道“原来长公子善继贪婪财物,恐怕有害弟之心,所以把家私都给了他。那么,次公子善述又该如何安排呢?”
过了一会儿,包公又问道“右边那所旧小屋给次公子,他的产业又该如何分配?”他再次自言自语道“这些银子也给次公子吧。”然后又推辞道“这怎么敢要呢,我自己有安排。”他站起身来,四处张望,假装惊讶地说“分明倪老先生刚才还对我说话,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难道他是鬼?”善继、善述以及周围看热闹的人无不惊讶,都以为包公真的见到了倪知府的鬼魂。
于是,大家一同前往右边去勘查小屋。包公坐在中栋,召唤善继过来说“你父亲果真有英灵,刚才显现身形,把你们家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他叫你把这小屋分给你弟弟,你意下如何?”善继答道“全凭老爷公断。”包公说“这屋里的所有物品都归你弟弟,外面的田园还是照旧归你。”善继说“这屋里的财物,都是些小物件,我愿意都给弟弟。”
包公又说“刚才倪老先生告诉我,这屋左间埋有银子五千两,分成五坛,挖出来给善述。”善继不信,说“纵有万两也是我父亲给弟弟的,我决不要分。”包公说“也不容你分。”于是命令两个差役同善继、善述、梅先春三人去挖开,果然得到银子五坛,每坛果然一千两。善继更加相信这是父亲的英灵所告。
包公又说“右间也有五千两给善述,另外还有黄金一千两。刚才听倪老先生说,这是用来谢我的,但我决不要,可以给梅夫人作养老之资。”善述、先春母子二人听说后,欢喜不已,上前叩头称谢。包公说“何必谢我,我岂知之?只是你父英灵所告,想必不虚。”于是向右间挖掘,挖出的金银数目,一如所言。当时在场的人无不称奇。
包公于是给善述母子一纸批照,让他们执管。包公真是一位廉明的人啊!
三
京城里有一位老者,名叫翁健,家境殷实,为人慷慨大方。他对待邻里宗族都极为宽厚,一旦有人生争执,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劝和。他的名声在城中极好,人人都对他心生敬意。然而,这位老者有个遗憾,那就是他年已七十八,膝下却无一子,只有一女,名为瑞娘,已经嫁作人妇,丈夫名叫杨庆。
既然重生了,那么这辈子渣男和渣男一家就休想再冒认别人对自家弟弟的救命之恩,从自己和养父母那里占到一丝半毫的便宜找到了弟弟真正的救命恩人,最终也找回了自己的亲生父母算是意外之喜。可,可是眼前这位上辈子曾经救过自己,曾经让自己暗暗心动过的霸气兵哥哥竟然就成了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是,是她在做梦吗?重生北北有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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