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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人意料的,今天这群地痞流氓格外的好说话。
经过这几日的拉锯,李默然已经知道站在最前方的男人叫老纪,是这群地痞的头。
老纪和身后的三个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回过身咧开一张大嘴,搓着手笑道:“那什么……之前都是一场误会,我们也是心急才出言不逊,还妄小兄弟不要见怪。”
李默然狐疑地瞅过去,心下警惕:这伙人又想出什么歪主意来了?
他面上露出了一个颇为神似6满满的微笑,清透天真地说:“当然不会了,几位大哥能够想开是件大好事。不过小弟却也有点好奇,大哥是怎么忽然想通的呢?总不会是有什么贵人指点的吧。”
老纪打了个哈哈,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哪有什么贵人。我们几个就是地里的庄稼汉,没文化,所以碰到点伤痛就比较着急。”
李默然不置可否地颔,准备回到医馆内,却又被老纪喊住。
“小兄弟,我们哥几个从来没有见过6大夫。那你能和我们说说,她的医术怎么样,为人怎么样?脾气好不好?会不会看不上我们?”老纪问,身后的三个男人也都一齐望了过来。
李默然心中疑窦更深,避轻就重地回答:“大半个月前王大小姐送过来的病人,在我师父的妙手之下已经痊愈,这是半个县城的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实,她的医术自然不用多说。
至于为人和脾气,师父也都很好,从来不会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只要是品行优良的人,不论家境出身她都会平等对待。”
“这么说来,6大夫还真是一等一的好人。”老纪惊叹,又搓了搓手:“不知6大夫可有许配人家?”
李默然险些摔了一跤,他张着嘴上下打量着不修边幅的老纪,脑海中光是想象了一下他站在清雅出尘的6满满身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不不。”李默然慌忙地摆着手拒绝,要是让师父知道自己不小心给她弄了个烂桃花,回来了一定会剥了他的皮。
他脑筋转得飞快,很快想到了一个好借口:“大伯,我师父这一辈子就不想嫁人,她就想将6家医馆扬光大,好好钻研医术,救治更多的人。如果说,让她嫁了人从此再也不能悬壶济世,这不是天下病人的一大损失吗?”
老纪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告辞道:“那小兄弟,你再盯着点6大夫,让她早点回莲安县城。”
李默然又搪塞了几句,走回了医馆。
医馆内,小聂正在擦拭自己的大刀,见他步履拖沓,冷声问道:“生了什么?”
李默然拧着眉,一屁股坐了下来。
思来想去,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便将方才的对话都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一五一十地复述了出来。
“小聂你说,他们的态度转换怎么忽然之间变了这么多?之前还恨不得要把我们医馆置之死地,过了一夜就一个劲地套近乎,这其中肯定有诈。不过,”李默然晃晃脑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这其中的关窍我还没有想明白,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
小聂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将手中的长刀看了又看。
李默然有些生气了,“小聂,你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了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聂这才终于施舍了一道眼神,简短地吐出了两个字:“等着。”
李默然气结。
他当然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只能等待敌人的招数,见招拆招,可还是想要听听看其他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