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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藏想也不想,直接道:“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们可都是女孩!不过是女孩罢了!”
不过是女孩罢了,不能下田也不能经商。
不过是女孩罢了,将来嫁了人便是别人家的媳妇,不能传递香火。
不过是女孩罢了,还不知将来能许什么样的人家,得多少彩礼,倘若少了,不仅不够给兄弟娶媳妇,连养活到这么大的吃喝穿花销用都抵不过。
是女孩?养不起,干脆杀了算了。
溺死,扔进婴塔,银针扎进她的头颅。
这样也算是为这孩子好,教她来世莫再投胎入这不喜欢她的人家了。
反正都是要她死,扔到荒野中和将她送给老太监,也没有区别。
石殷无须再明说,冰流也已经了悟了。
为何安府对接连丢失人口的大案不闻不问?为何治下如此不太平,范敬安都镇长之位依旧稳坐?为何七户人家焦灼寻亲的寥寥?为何夏嫣儿也
冰流心里狠,一力,石殷一声沙哑的喊叫,左侧肩骨也碎了。
可是她明知,这不是石殷一人之罪。
还有夏嫣儿
她忽然想到了夏嫣儿,忽的一激灵。她怎么忘了!
夏嫣儿丢失的孩子,是男婴。
她赶忙厉声问道:“你只杀了七个女孩?没有男婴?!”
“呵呵,我要的是阴体,要男婴做什么?”肩上又是一阵剧痛,石殷道,“我已到如此地步,有必要再隐瞒这八分之一的罪孽吗!”
是啊,前七个都招了,石殷没理由隐下第八个。
一个月连丢两个婴儿,夏嫣儿住处的抽屉中藏着的竹囊,失魂落魄的范二公子和他身上佩的
她早该想到这之间的联系了!
可倘若真是这样的话夏嫣儿岂不是性命堪忧?
事不宜迟,她松开了手,向李藏道:“这里交给你,我要赶去夏家。”
李藏就等她这句话般的,默契点头,“好。”
冰流一脚踹开房门,手持刀枪的家丁如同惊弓之鸟,纷纷后退两步,却不愿放她离去。
天上一道闷雷,冰流抬头,方才与石殷对峙过于专注,竟不知外面已是改换了天气。
不过一瞬,狂风夹杂着水汽向她扑来,她手中的冷刃剑锋开始有雨水滴落。
她眨了眨眼睛,适应了雨水淌进眼中的涩意,便不再耽误时间。
几个被足尖点了肩膀的家丁尚未反应过来,冰流便似波涛汹涌的海洋中一叶扁舟,飘荡浮沉踏上了屋顶,随后几个跃动,便离了石府。
“干爹!那个女的逃走了!”外面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