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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航点外卖点到一半,往后一看,手机收了起来:&1dquo;哥,你怎么啦?”
纪优摇摇头,慌乱地把眼角的泪水擦了,哑着声音道:&1dquo;没事,你帮我点一份一样的就好了。”
他怕汪航看出来自己不对劲,说完就转身去了主卧的浴室,对着镜子洗了把脸。
再出来的时候,眼睛通红一片,配合着下巴上还没滴落的水珠,看着像要呼吸不过来了一样。
汪航吓得够呛,这会儿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了,眼睛在电视和纪优中间不住地打转:&1dquo;哥,你不舒服吗?”
纪优摇摇头,露出个勉强的笑容:&1dquo;刚刚眼睛进了灰,我去洗了个脸。”
汪航讷讷地哦了声,两根手指搅在一块儿,眼睛望着电视节目,心里头却翻江倒海的。
两个人沉默地对坐到外卖送来,汪航点了两份焗饭,纪优吃了两口就没胃口了,让他把吃完的垃圾放在桌上,自己会来收。
凌晨两点,主卧的门被推开,纪优光着脚走出来,穿过寂静无声的客房门口,把冰箱里那些东西拿了出来。
怕惊动汪航,他只开了一盏客厅的落地灯。
两个蛋糕都已经过期了,虽然还没出现霉的迹象,但糕体已经明显的变硬了。
纪优捧着两个蛋糕,不能吃,又舍不得扔。
他在灯下坐了许久,才起身把里面的蛋糕给倒了,乐扣盒洗干净,便利贴撕下来,小心地放进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纪优用食指从果酱瓶里挖了一点儿蓝莓酱,放在嘴里抿了,舌尖感受到那醇厚的甜味,才回房入睡。
第三天,大概是因为已经连着游览了两天,汪航对于g城的热情消退了些。这一天的行程不再赶忙,两个人顺着g城著名的景区走了一圈,中午的时候,汪航告诉纪优,他改签了今天傍晚的高铁票。
纪优愣了愣:&1dquo;怎么不在这儿多玩两天?”
汪航低着头吃饭:&1dquo;已经玩了三天啦,够啦。我九月开学后就要一直和这个城市打交道,四年呢,太熟悉不好,要保持点鲜感才行。而且哥你工作很忙吧,不要请太多天假,就算老板是你的好朋友,也不太好。”
他倒是样样考虑周全,纪优撑着脑袋,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汪航头顶的一个旋儿。
他突然有些恍惚,原来时光真的过得这么快,连个影子也捉不住,他的弟弟就从坐在脚边的小板凳看他弹琴的小奶娃变成了面前这个意气风的少年。
汪航抬起头的时候,正好从他眼里捞到一点儿疑似于&1dquo;怀念”的东西,疑问地歪了歪头。
纪优摇摇头,摸了摸他的脑袋:&1dquo;那也不用走这么急,多待几天,我可以下班后再陪你玩。”
&1dquo;没关系啦,”汪航无所谓道:&1dquo;我其实也是闲不住,我和学校外头饭店的老板娘说好了,回去给她端两个月的盘子,她我点儿工资,我带着爸妈玩漂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