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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老巧不苦,只是苦了你了。若爷还在,怎舍得你这般委曲求全?”
&1dquo;老孙!”夏初七打断了他,弯了弯唇角,又是一阵轻笑,就像从来就没有半点难过,&1dquo;昨日之事不可追,过去的还提它gan啥?如今我到了东宫,你也到了东宫,你好好做事便成,依你的医术造诣,将来成为大晏屈一指的名医是一定的。”
前几日,孙正业已正式调职东宫。
眼下,他任东宫典药局里的局丞,说起来也是升职了,这原本是喜事,就像她这样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能得皇太孙的看重,也是喜事。但他就是笑不出来,看见她的笑,他咽了咽唾沫,压低嗓子。
&1dquo;七小姐,你腹中胎儿已足两月,再大一点,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此事一旦被人知晓,后果堪忧啊?你这是,到底做何打算?”
看到老孙着急上火的样子,夏初七扬了扬唇,掌心轻柔地抚在小腹上,想到里面足有两月大的小十九是什么样子,心qíng很不错。
&1dquo;车到山前必有路,未到山前急个啥?”
&1dquo;哎!”孙正业只剩叹息。
夏初七眉梢扬起,就像丝毫没有考虑到凶险一般,瞥了老孙一眼,声音飘飘dangdang的,似笑,又非笑。
&1dquo;我先前也是想躲,想逃,可他们不给我机会呀?我转念又一想啊,怕什么呢?胳膊肘儿拧不过大腿,好歹也得咬他几口rou。再不济,大不了我娘俩下去陪他,也算一家三口团聚了,你说呢?”
看着她的笑脸,孙正业心窝直慌。
&1dquo;七小姐,你这是铤而走险呀!”
鼻翼里若有似无的&1dquo;哼”了一声,夏初七莞尔一笑,懒洋洋的摆了摆手,&1dquo;老孙你无须担心,我都想好了,不会连累你的。”
孙正业抬头,又摇头,眼眶温热,&1dquo;说什么连不连累的?你肚子里是爷的血脉,即便老朽拼掉一家老小的xing命不要了,也是要保全的。老朽只是担心,七小姐你身陷虎1ang之xué,太过凶险,做好离开的打算才是?”
夏初七受不住老孙一把年纪了还在抹眼泪儿,眼眶一热,唇角微抿,握在被子里的手,慢慢地攥紧,可脸上仍是带着笑,反过来安抚了他一阵,终是提到了正事。
&1dquo;泽秋院那位,肚子几个月了?”
孙正业知道她问的是太孙妃,默了一下,道:&1dquo;快四个月了,不过看她的身子骨,却未显怀。七小姐,她的脉案,还有这几日到典药局来拣药的方子,老朽都带来了。”
老孙吸了吸鼻子,说着翻开了药箱。
这件事,是夏初七吩咐他做的。
接过脉案和方子,夏初七看了看,微微眯眼,微勾的唇角露出一抹不经意露出的冷笑,却眨眼即逝。
&1dquo;很好,老孙你最辛苦了。”
孙正业刚出去,梅子就进来了。
&1dquo;七小姐,柔仪殿的虞姑姑来了。”
看梅子目光闪躲,夏初七微微蹙眉。
&1dquo;说什么了?”
&1dquo;说贡妃娘娘有请。”
梅子低低的说完,夏初七的手心已然攥紧。想到贡妃,夏初七便想到了赵十九在回光返照楼的那些话。可贡妃找她做什么?
赵十九还在的时候,都不见她。如今他不在了,她却找她去?
目光微凉,她道,&1dquo;没有告诉她,我身子不适吗?”
梅子点头,&1dquo;我说了,可虞姑姑说,他们抬了辇轿来,无须你劳累。还说是贡妃这两日身子不大好,想请你去瞧瞧病。”
这句话说得隐瞒,可透露的信息却多。
一来让她没有称病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