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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让栾英杰丢脸,也就等于让秦凤丢脸。
“令年,对不起...”云安歌抿着唇酝酿了下情绪,声音越来越低,头也低了不少,战战兢兢的像是闯了大祸求秦令年原谅,“我除了把衣服卖给栾英杰外,这三年断断续续还借给他七八十块钱...”
栾英杰一直都在琢磨秦令年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成功给云安歌洗了脑,突然又听到云安歌爆他的黑料,气得一张白净儒雅的俊脸狰狞不堪,指着云安歌的鼻子大吼:“云安歌,你他娘的在胡说八道...”
“栾英杰同志,”秦令年上前半步,大半个身子挡在云安歌前面,生生把栾英杰逼退了一步,“你有辩解的权力,但要等我爱人把话说完。”
栾英杰也是被气昏了头,忽略掉了秦令年这尊大佛,见他本就黑沉的脸上覆着显而易见的肃杀,背脊不由得弯了弯,咬牙切齿把到嘴边的话吞回去了。
“安歌,你继续说,不要怕我生气,也不要怕别人赖账,有什么就说什么!”秦令年转头,语气还算温和,但眼底却是划过一抹讳莫如深。
云安歌和栾英杰之间,真不像他们各自所说的那般,情同异姓兄妹。
不过,他们之间到底生过什么,又是什么关系,他不关心,也不想探究。
云安歌能这么一点情面都不给栾英杰留,显然是要和他彻底决裂。
他一开始就知道云安歌在演戏,既然自己主动和她搭班子唱这台戏了,那就只能继续唱下去了。
不仅仅是怕她一个人唱下去会唱砸惹祸上身,更是从她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被集体欺负的情形,竟然滋生出一股子同命相怜的恻隐之心。
心甘情愿去保护她。
“嗯!”云安歌抬头,那张苍白还带着病色的脸上满是委屈,越的楚楚可怜。
“令年,其实我每次都是不想借钱给栾英杰的,但他哭着求我,说自己挣的工分不够吃快要饿死了,要借钱买粮食,说为了去学校当代课老师需要买东西送人情...
令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心软随便相信人了...可是,我后悔也晚了,我问栾英杰要了无数次钱,他就是不还我...”
虽然云安歌说得有些夸张,但也并不算冤枉栾英杰。
他是没有明确向云安歌借过钱,但拿花言巧语忽悠得她主动送钱送物给他。
即便栾英杰嘴硬不会承认,但被当众揭了老底,他肺都要被气炸了,恨不得上去扇云安歌一巴掌。
不过,他自认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从云安歌那里骗过钱财,便梗着脖子中气十足的给自己洗白。
“云安歌,不是有嘴就能信口雌黄血口喷人的,也不是有了靠山就能诬赖讹诈人的。你口口声声说,我找你借钱,那你拿出证据来。
只要你能拿出我打的借条,别说七八十块钱,就是七八百、七八千,我把自己身上的血卖干也会还你...”
见栾英杰态度这么强硬,秦凤也认为云安歌是仗着有秦令年这个靠山在,故意欺辱她和栾英杰,顺便再讹诈他们一笔钱。
她像护崽的老母鸡,满脸恼恨鄙夷地瞪着云安歌,如果不是碍于秦令年在场,她一定要撕烂这个贱人的嘴。
“云安歌,我知道你怨恨英杰,可是你也不能丧尽天良,如此污蔑他啊。当初你哭着求着让英杰把代课老师的工作让给你,英杰心善,毫不犹豫便要让给你的,只不过公社干部知道你身份有问题给驳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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