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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太像会拆人姻缘的。”谢音楼没有立刻下定论,而是轻声问:“是生了什么事吗?”
云清梨手指覆在薄薄烫的眼皮上了会,往下说:“我与周序之自幼定下娃娃亲,只是谁也没当真,但是周家爷爷去世时遗嘱上却附加了一则条件,倘若他想拿到继承权,必须去云家履行婚约。”
不是她逼那个女人走的,是周序之深知周家和云家的利益被生生世世绑在了一起,必须娶她才能收场,所以这五年来,两人完美的婚姻更像是演给外界看的。
每个深夜里令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女人,从不是她。
“可我爱上了他……在这段婚姻里,我做了她的替身。”云清梨是知道自己成了丁香花的替身,唇角的弧度很苦涩,轻轻地说“音楼……心里有了白月光的男人是没办法独占的,因为即便我想为他赴汤蹈火为他疯,也早就有人替他做过了。”
谢音楼换位思考想了会,就事论事说道:“确实,倘若这替身的事搁我身上,别说五年了,五天我都忍受不了。”
“你也会选择分开吗?”
“会分开,久病难愈会烙下病根的。”谢音楼有点冷,手指收拢着西装外套保暖,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了:“我惜命。”
云清梨缓缓抬头,看着云间的月亮,不知为何觉得心也一下子空落落的。
她不愿这个念头疯狂似的持续下去,转头对谢音楼说:“我唱桃花扇给你听吧。”
桃花扇。
是她十五岁登台演出的成名之曲,也是她戏院初次见到周序之时,登台唱的。
缘起桃花扇。
缘灭也是桃花扇。
……
下半夜,庭院外漆黑黑的,手边的灯笼已经暗掉,院子散着潮气浸湿的朽味,谢音楼踢了踢石板地上的易拉罐酒,已经空了。
她也跟着有些微醺,指尖揉了揉眉心,旁边的云清梨不善酒力,这种巷子小卖铺售卖的廉价啤酒一瓶,就使得云清梨昏昏欲睡,趴在了石桌前。
谢音楼还好,年少时经常偷偷的买来尝,带了点果香味,就跟喝着玩似的。
她微微坐起身,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叮铃铃的——
拿起看,现是傅容与打来的电话,她接听:“喂?”
两人这几日都没联系感情,却无形中已经没了陌生感,傅容与嗓音略清沉,似干渴了许久没有进般滴水后出来的:“在哪?周序之为了找云清梨和你,把整个泗城都翻了顶朝天,有人说看到你们上了个变态司机的黑车。”
谢音楼扶着旁边,一时没听的太清:“什么黑车……”
“周序之派人查了全部出租车的公司,都没找到你们踪迹,音楼。”傅容与那边背景动静隐约能听得见车子鸣笛声,显然是周序之找不人,就找他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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