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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千凡态度平静，“你不是很好奇他们都去哪儿了吗？”
“一日之前，清源妙道真君打开了通往昆仑的路，整个修真界倾巢而出，攻入了被封闭的天庭，清除了盘踞其中的天魔。”
“我先前不是说老君显圣了吗？玉泉山的凌玥在天庭见到了老君。”他看着徒弟震惊的脸，眼神柔和了下来，“你做错了很多事，但在这一点上，确实没有出错。”
“你只是拐上了岔道而已。”
啊。
柳千易张开嘴，却一个音都没有出。
他抬起手，捂住了脸，颤抖良久，最终出了一声哽咽。
见他如此，师千凡收拾起地上的碗筷，提着食盒，轻手轻脚的走出了监牢，而在屋外，6菡萏正在等他。
“跟你徒弟说完了？”女子语气凉凉。
“唉，那小子怎么就钻死胡同里了呢？”见到她，师千凡立马就夸下了肩膀，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我早就叫你看着他点，你就是听不进去。”6菡萏冷笑一声，“现在哭丧着脸又有什么用？”
“别训我啦，师妹。”师千凡耷拉着眉毛，“我可能就是不适合当师父吧。”
见他这副低沉的模样，6菡萏柳眉一竖，刚想再训，就听师千凡道：“还好咱们还有师妹你，也算是光耀门楣啦。”
然而，听了他这句话，6菡萏脸上并没有丝毫喜色，反而面露怅然。
“只是因缘际会罢了，”她淡淡道，“你可曾听清源妙道真君正经的喊过玉柄师兄为师父？我们师徒只有这一年的缘分，如今曲尽了，也该散了。”
纵然李溪客并非忘恩负义之辈，但她6菡萏也做不出厚着脸皮假称人家授业恩师的事来。
给三坛海会大神当师父？
就算是五龙山创派祖师都没有这个资格。
“没事，”自知失言，师千凡赶紧安慰她，“咱们还有云臻不是吗？我就不信，掌教师姐加上咱俩，还教不好那小子了！”
“……这倒也是。”6菡萏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可是咱们五龙山的独苗苗啦。”
二人三言两语便定下了考云臻生不如死的未来，把快乐建立在了他的痛苦之上。
“好了。”6菡萏敛起笑容，“咱们该走了，掌教师姐要等急了。”
“是啊……”师千凡最后望了牢房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走吧。”
话虽如此，他抬步的度却宛若蜗牛赛跑。
“别磨蹭了，”看透了他的心思，6菡萏抬手去抓师兄的后领，“我保证，到了那边，咱们肯定不会是最失意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