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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王朝因我兴替39（第4页）

在这场三司会审里，喊‘容姑娘’比喊‘容将军’要合适很多，也免得旁人误以为三司和她勾结。

衡玉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书信：“除了雍宁帝下的罪己诏外，里还有一封出身清河乐氏的乐美人的绝笔书信，上面是她的忏悔。”

书信和圣旨被放到木制托盘上，御史中丞等几个官员围在一起翻看，还命人将乐美人，也就是乐贵妃练字的字帖取来，一一比照字迹。

个流程足足耗费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最后，御史中丞抬眸，出声给出他们三个人的一致意见：“书信的确是出自乐美人之手，圣旨也是真的，并无伪造痕迹。”

随后，御史中丞亲自朗诵出书信和圣旨的内容。

一流程进行完，就到了下一个流程。

御史中丞挥手吩咐属下：“来人，将当年容宁通敌叛国的证据全部呈上来。”

又向众人解释道：“些证据，是由清河乐家的家主、清河贺家的家主耗费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搜罗出来的。”

最后，御史中丞对衡玉说：“容姑娘，对这些证据，你要如何解释？”

衡玉没说，只是垂眸翻看着那几封被封存得很好的书信。

第一封书信，是匈奴左单于向她小叔问好，顺便打听起雍朝的现状。

第二封书信里，对方提及给小叔送了份大礼。按照书信下的时间推算，那之后没多久，小叔似乎取得了一场小捷，顺利升了一级。

第三封……第四封……

最后一封信里，匈奴左单于希望她小叔不要忘记承诺过的，匈奴助他一步步升官，他助匈奴摸清各城布防，待时机成熟匈奴南下，他要打开城门迎接匈奴军队……

每一封书信的内容，都确凿无误地证明了容宁通敌叛国。

从内容到时间，几乎伪造得无懈可击，可以说，为了拉容家下马，给容宁泼上个污名，乐家和贺家的确是做了不少准备的，让人很难从中挑出毛病。

但也只是很难罢了。

假的就是假的，总有迹可循。

细细翻阅完后，衡玉复述了原剧情里原身说过的：“信纸是特意做旧的，小叔的私章也是特意伪造的。还有字迹，虽然非常接近小叔的字迹，但的确是临摹无疑。”

贺家家主猛地抬头，眼里的恶意几乎要化为实质流淌出来。

他太久没好好说过，声时音调有些古怪，嘶哑得难听：“是啊，什都是假的，只有你以势压人、强行洗白容家的污名是真的。”

贺瑾在旁边搭腔：“既然说是假的，那麻烦你给众人展示一下信纸如何做旧、私章如何伪造得以假乱真，字迹又是如何临摹出来的。”

贺瑾这番回应，丝毫没有出乎衡玉的意料。

当初原身就是败在了样胡搅蛮缠的语之下，如今重来一次，她怎么可能不早早做好准备。

衡玉举起信纸，让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它们上面。

“军中特供的信纸因为材质问题，存在一年以上会慢慢泛出很浅的褐黄色。因为不影响使用，直到现在，种信纸依旧在军中推行使用。”

“诸位请看，手中的第一封信，样式带着淡淡的褐黄。等到第二封信，褐黄色越淡，一直到第五封完全没出现褐黄色。”

“从时间顺序来看，一切都没问题。但是这里面有个问题——”

衡玉唇角微微勾起，意不达眼底。

看着刚刚还志得意满的贺家主脸色大变，衡玉声音悠然：“你肯定意识到了吧。”

“信纸伪造时必须用到特制的药水，信纸上的褐黄不是自然而然出现的，而是借助药水的功效出现的，以它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

“但是，正常信纸上的褐色是会加重的！”

衡玉两手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