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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以撒)
正等待他到来的驿站。
他膝盖一下软屈了,又一下挺直,再一软,再挺。头又落到眼睛上,他不再费神把它捋回去——没有力气顾及了。他看着目标,那目标后面的高地上有一道窄窄的影子,他还在走着。
现在他可以弄明白了,不管是烧还是没烧。
那是一扇门。
距离那门不到四分之一英里的地方,罗兰的膝盖又软屈下来,这回却再也挺不起来了。他倒下了,右手划过砂砾和贝壳,断指处的创面又划出的伤口。断茬处又开始流血。
他只好匍匐身子爬行,西海浪起潮落的嚣声伴随着他的爬行在耳边阵阵萦回。他撑着膝盖和肘弯爬行,在脏兮兮的海草为标识的潮汐线上爬出一道歪七扭八的沟痕。他以为是风不停地吹——一定是风,凉爽的风,这能把他身体的高热带走一些——可是他听到的风声只是从自己肺部呼进吐出的一直吁喘着的粗气。
他靠近那门了。
更近了。
最后,在这近乎疯狂的一天的下午三时左右,在他自己左边的身影已经拉长的时候,他到达了。他蹲下身子,疲惫地注视着。
那门有六英尺半高,用坚实的硬木制成,然而生长这种材质的树木离这地方至少有七百多英里。门把手好像是黄金做的,那上边精工雕饰的纹样&he11ip;&he11ip;枪侠终于认出了:那是一张狒狒咧嘴而笑的脸。
门把手上没有锁眼,上面下面,都没有。
门上装着铰链,其实什么也没关住——看起来似乎是关着的,枪侠想。这是一个谜,最最神奇的谜,但这事确实非常重要吗?你就要死了。你自己的谜底——对任何男人或女人来说最终惟一重要的事——即将揭晓。
凡事皆通,万法归一。
这扇门。这儿本来不该是立着一扇门的地方。它就矗立在潮汐线上边二十英尺的地方,显然像是标志着海洋的尽头,太阳现在转到了西面,把门厚重的影子斜斜地投向东面。
门的三分之二高度上,用黑色的正体写着两个字:
囚徒
恶魔附在他身上,恶魔的名字是&1dquo;海洛因”。
枪侠听见一阵嗡嗡声。起初,他以为是风声,要不就是他自己烧的脑袋里臆想的声音,但后来他越来越清楚地听出那是动机的声音&he11ip;&he11ip;就来自门背后。
打开它。它没锁上。你知道这门不上锁。
但他没去打开门,却蹒跚着绕到门背后去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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