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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婉兮声音虚浮:“燕洵,不过一个花瓶,你今日对慕宁处罚太重了……”
房里声响忽重,片刻后,霍燕洵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餍足。
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慕宁死死钉在了原地。
耳朵里,又听齐婉兮继续说。
“慕宁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
听了这话,霍燕洵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她。
“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
慕宁终于回神,悄悄离去。
她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床。
挨了板子,慕宁只能侧躺着。
她闭上眼睛,神智却依旧清醒,恍恍惚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融融的春日。
那是她和霍燕洵的初夜。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
外头春光正好,慕宁在霍燕洵怀里,含羞又忐忑。
而霍燕洵往她手里塞了自己随身的玉佩,话语几分郑重几分玩笑。
“这个,就当本少爷给你的聘礼。”
可霍燕洵真的说过这句话吗?
慕宁忽然睁眼,从床上挣扎爬起,在妆奁中翻出了那块玉佩。
温凉的玉佩拿在手上,慕宁的眼泪却流了下来。
慕宁擦了眼泪,开始清点东西。
给自己赎身后,她手上还剩23两45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