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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在等我大哥一声令下。”
端坐着的少年笑起来,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语气也漫不经心的,碧色的眼睛却直直地与尾崎红叶对上,隐着点即将捕捉到猎物的兴奋。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我们能在利益上达成一致,琴酒不是会好好坐下来和别人谈话的性格,更别说隔壁的还是太宰了。”
尾崎红叶唇角的弧度扩大了些。她的动作优雅,听到这话也只是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而金色夜叉浮现在她的身后,随时准备用手里的长刃一击致命。
“Theos的那孩子是你抓的吧。”尾崎红叶回,“那孩子利用见不得人的武器害死了我的很多部下。”
“把她交给我怎么样?”尾崎红叶抬眼,明明什么也没做,一股压迫感却迎面袭来,“相信你也从她嘴里得到了很多港口黑手党的情报,她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价值了,不是吗。”
“哎呀,这话说的。”
铮的一声,铁质的夹板挡住长刀,飞鸟和也侧过脸,不太在意地看了眼身后的金色夜叉。
“我要是有那么大的权力就好了,归根结底,你不就是我觉得我包庇她嘛。”
少年的手腕垂了下来,尾崎红叶看着他随手把文件夹扔到一边,丝毫不顾外面注视着一切的狙击手。
“原来如此。”
尾崎红叶会意道。
“可以告诉我伪装成长泽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港口黑手党提前布置的狙击手被掉了包,虽说只是猜测,但尾崎红叶大致也注意到了狙击枪的枪口指向的并不是飞鸟和也,而是自己。
“贝尔摩德。”飞鸟和也耸肩,在这方面慷慨解答,“她也是个很神奇的人。等交易结束,你大概会在外面饮品店的行李箱里找到你睡得正香的部下。”
尾崎红叶叹气:“真是和鸥外大人说的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什么?”飞鸟和也欲言又止,“都说了不是我带坏太宰的,他怎么到处说我坏话。”
“也不是坏话。”尾崎红叶莞尔道,将用于试探的金色夜叉收了回来,“他说您对待弱小的态度反而会好些,所以特地将熟悉欧洲一块的情报员调了回来。”
“……哦。”飞鸟和也语塞,在这点上很有自知之明,“那他误会了,我对谁态度都挺差的。”
“隔壁应该也快结束了。”尾崎红叶合上手中的扇子,走到门边,“请不要为难我们的新人,和也君,你不会以为我们除了狙击手外毫无准备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飞鸟和也总觉得自己的名字被她念出来怪怪的。
他昨天提前来这边踩点了一遍,自然知道港口黑手党做了什么布置。用来用去不过就是那几个异能力者,真打起来谁都没有好处。
远处的门打开又合上,飞鸟和也低着头沉思,很快注意到对面又有人拉开椅子坐下。
“事先声明,我真没有手下留情的爱好,你们领把你找来纯属是觉得好玩,逃跑的话还是趁——”
飞鸟和也的话戛然而止。
他的虹膜倒映出对面青年的形象,坂口安吾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听他讲话。
“趁现在怎样?”坂口安吾接上他的话。
震惊,怀疑,不可置信,飞鸟和也的脸上一瞬间出现了很多情绪,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里,坂口安吾得出了他这后辈作为卧底漏洞百出的结论,实在不明白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紧接着,坂口安吾的领子被揪住,后背狠狠地撞上墙面。
飞鸟和也的神色冷漠:“狡猾的家伙,竟敢用易容骗我。”
揪一下,没揪下来。
擦一下,没有化妆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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