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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隐隐约约知道些别的,等下了课,班长会过来和你说。”贺疏星道。
他点到即止,尽管被容念追问,也没继续透露。
这时候已经快要下课,班上其他人蠢蠢欲动,可聊太久还是有点过分,对老师不怎么尊重。
从小接受的教养不允许自己太放肆,无论生活里如何高冷傲慢,在课堂里,贺疏星一向是谦虚有礼的好学生,自我约束力非常强。
贺疏星抄下教授在黑板上布置的作业题,专注地埋头做了起来。
容念百无聊赖地默默神游,想到昨晚陆岁京那湿漉漉的目光。
自己会被记住多久?
容念对此向来持悲观态度,他与这个世界的羁绊浅之又浅,被时间隔档在中间,那根脆弱的丝线便会被切断。
短点或许十天半个月,久点或许三年五载。
或许自己还是蛮重要的,值得时不时被人惦记一下。
可陆岁京说,每天都在想他。
光是回忆起这句话,容念就觉得心跳有些加,浑身不太对劲。
原来话语能有这种魔力?他新奇地想着,自己不像受到冲击,反而好似跌进了一滩水里。
他就在水里融化,半梦半醒地在其中游荡。
这种不可思议感持续到了下课,容念跟着贺疏星去食堂排队,班长忸忸怩怩来找他。
班长搓着手,轻声细语地嘟囔了几声,飞快刷新了容念对言语力量的认知,短短一句话竟能教人几近心脏停跳。
“咱们实在选不出来跑三千米的,就随机抽了个学号。”班长道,“你瞧这数字是不是和你的一模一样?”
容念:“……”
被告知这通噩耗,他木着脸,盯住班长没吭声。
班长被水盈盈的桃花眼看得背后毛,急忙澄清过程里绝对没有黑幕。
“你上去走两圈,然后弃权就行了!大家都能理解的!你只要一上场,就是法学院的英雄。”班长道。
他试图说些具有诱惑性的好处,平息容念的怨念,然而绞尽脑汁都没挤出来。
奖牌、风光、名头,这些容念都不缺。
班长纠结了会,忽地灵光一现。
“拿了第一名就能得到傅学长女仆装服务,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心动不如行动!”
容念心无波澜:“这种行径不亚于欺师灭祖。”
班长最是幸灾乐祸,感觉容念的爱好和自己差不多,都是喜欢搅混水的人。
现对方这回居然如此正直,他不禁倍感诧异。
“靠,你这么替学长着想,你们俩结了几辈子交情啊?”
容念实话实说:“倒不是因为这个,能白看的话我很乐意凑热闹,主要还是不想长跑。”
班长劝导:“哎,哥们,我跟你拍胸脯保证,只是把你名字报上去,如果你真不想跑,到时候别去报到就行,没人会把你抬跑道上。”
怕容念还是不同意,他叹气:“本来贺哥说要帮你跑,但他填了三个缺人的项目,已经到数量上限了。我也是,球杆都没碰过就要打高尔夫……”
做法律这行非常看重实习经历,很多学生大二就去外面租房,却不是图舒服,只是为了方便去律所打杂。
留在学校里的学长学姐少之又少,都是新生在当主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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