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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撒沙!”
孩子们这样喊道,他们几乎都是赤条条的,整个身体都浸没在温热的海水里,只露出脖子和脑袋,海水是那样的澄澈干净,撒沙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些覆盖在深褐或浅褐色胸膛和大腿上的,细小但密集的伤痕——海神岛的孩子不像城市里的孩子那样养尊处优,也不够天真单纯——这儿的大人很少会对孩子隐瞒些什么,或许这是因为他们从不认为自己所作的事情是种犯罪,抑是某种不可告人的,令人羞耻的肮脏行为。无论是走私、毒品、赌博、红灯区甚至军火买卖,对于马索耶的人们来说都只是工作而已,只不过有些政府允许,有些政府不允许。
而在海神岛,政府是从来得不到重视的,他们连本地居民摆在壁龛里的圣母像都不如,圣母起码还能每天听到最少一次真心实意的祷告,面对政府官员的时候,每个马索耶的居民都会把嘴巴闭紧,就像是铸铁的贝壳那样严丝合缝。
有着大魔王之名的男孩游近码头,他在距离撒沙很近的地方拍打水面“嗨,”他热情地邀请道:“来吧,向圣母发誓,那绝对带劲极了。”他向撒沙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就像今天的阳光那样灿烂温暖,毫无掩饰,虽然其中也同样有着黑子——比撒沙晚出生不过半年的别西卜一样正处于换牙期,他在一块冷掉变硬的馅饼上损失了一颗门牙。
当初他痛哭着走出去的时候,撒沙以为他会生好一阵子气呢,如果他迁怒于撒沙——不管怎么说,一个男孩因为自己悲惨的,显然处在平均水平线之下的辨识能力而将另一个男孩错认为女孩,还向他求婚,这个糟糕透顶的小事故就算发生在成人身上也足够令人尴尬和窘迫了——这种可能性还挺大的,特别是之前那两年,撒沙已经和数以百计的同龄人充分地打过交道(过程中并非毫无趣味,但撒沙不得不委婉的表示,假如可以,他不准备来第二次),十九区的孩子们没能给撒沙留下美好或深刻的印象,在撒沙可以说业已超越了小部分成年人的思维里,他们就像一群人工精心豢养的小动物那样招人厌烦。
当天晚上,别西卜就来敲霍普金斯父子的门了,他向撒沙道了歉,还邀请小霍普金斯参加晚上的活动,哦,别误会,那是孩子们的游戏,他们等待海龟上岸产卵,等辛苦的“母亲”离开后,挖开被沙子掩埋的巢取走龟卵。一巢卵约有一百几十个,孩子们被允许每人拿走一个,第二天交给妈妈或是姐姐,她们会按照海神岛的传统加盐煮给他们吃,据说对孩子的身体都好处。
撒沙必须承认,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不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答应了邀约,却一直心存防备——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呢。
事实证明,别西卜是个好孩子,撒沙所担忧的并未发生,作为邀请者,别西卜不但保证了撒沙。霍普金斯的收获、安全与准时返回,还巧妙地将他牵引进了孩子们的交谊圈子里;撒沙当然也不是个蠢蛋,既然别西卜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的善意与豁达,他也不会继续踌躇不前。
他的父亲在很早之前就以语言和行为教导过他,保持距离,不单单意味着“远”
只要有必要,撒沙。霍普金斯可以像他的父亲那样轻而易举博得别人的信任与喜爱,这次也不例外,海神岛的孩子们很快发现,这个“城市”孩子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娇弱、愚蠢、难以接近,恰恰相反,他很聪明,勇敢,有力量且善解人意。
“等一下,”撒沙说“我不能穿着这样的衣服下水哪。”
他从容不迫地脱掉了小羊皮的镂空凉鞋,赤裸着的脚踩在码头的木板上,木板被太阳晒得热乎乎,软绵绵的,表面没有一根毛刺,只有些稀疏的沙子,撒沙紧接着迅速地将衬衫直接撩过脑袋脱下来,解开皮带,让宽松的棉绸长裤轻飘飘地落下,现在,他身上只有一条四角内裤,和海神岛的孩子们一模一样。
“圣母玛丽亚,他比我姐姐还要白。”一个孩子由衷地赞叹道。
“像奶油。”
“像牡蛎的肉。”
撒沙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他做了几分钟的热身活动,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脚趾紧紧抓住码头木板的边缘,奋力向前一跳,冲进了海水里。
在一朵很大的水花里,随即将身体抱成了一个团的撒沙慢悠悠地向下沉去,海水表面是滚热的,中层温暖,再往下就有点冷了,但也只到这儿,下面就是海沙了,撒沙在水底打开身体,他的脚碰触到了海沙,白色细洁的沙子就像云雾那样在海水中弥漫看来,撒沙借助着这一蹬的轻微力道伸直,他挥动手臂向上浮去,猛然跳出水面。
刺目的光线逼迫他不得不略微闭上眼睛,他踩着水,好让自己继续漂浮在水面上,同时向外喷气,咸涩的海水从鼻子里喷出来,然后轮番按住耳朵以便排出其他多余的水分,他可以感觉到海神岛的孩子们围绕在身边,其中一个靠了过来:“你游得比我们想象的好。”别西卜严肃的评判道。
撒沙懒洋洋地微笑,他之前更多地是在淡水里游泳,身边陪伴着食人鲳、鳄鱼和水蚺;海水也不错,海水浮力比较大,特别是对孩子而言,他们无需花费太大的力气就能在海面上如同海豚那样成群结队地游向他们的目的地。
海神岛附近的环境被保护得非常之好——海神岛的居民如今不靠渔业过活,当然也不会去发展旅游业,因为岛屿周围总有拥有微型冲锋枪和短柄猎枪的走私船来来往往的关系,邻近的渔民也不怎么愿意到这儿来打鱼,久而久之,这儿的周边海域就成了海草、珊瑚、鱼和孩子们的伊甸园。
“我们今天去哪儿?”
这些日子撒沙在他们的陪伴下已经去了不少地方,包括几处秘密洞窟,洞窟浸没在海水里,连接着岛屿内部,通道宽阔,两端都有铁栅栏,黑黝黝的阶梯伸入海水形成的暗河,小型的船只可以在暗河上行驶,将大船上搭载的物件运载到这儿卸下——孩子们没有铁栅栏的钥匙,他们只能紧抓着栅栏看看里面那一片深邃无底的黑暗,但撒沙可以想象得出,走私者们是如何快速安静地将货物搬上狭窄的阶梯,上面也许就是任何一个海神岛居民家里都会有的地窖。
今天别西卜带撒沙参观的是一个砗磲群落。
能够容纳一个婴儿在里面洗澡的贝壳是挺能让一个孩子惊讶的,孔雀蓝、粉红、翠绿、棕红的肥厚外套膜以及上面密布的斑纹也确实赏心悦目,但吸引住撒沙注意力的却是另一个东西。
它既不好看,也看不出有什么意义,那只是一根金属棍子,直挺挺地插在一个水泥桩上,撒沙游过去,发现它的上端还有根横木,它和纵向的那根牢牢地焊接在一起,略微露出水面——一个简陋却坚固的十字架。
“那是基督架。”别西卜游到他身边,巧克力男孩罕见地有点焦躁不安。
“能解释一下吗?”
“一种工具,”别西卜迟疑了一会,毕竟撒沙并不是在这个岛上长大的孩子,以后或许还会离开——但他最终还是开了口:“我们这儿的人从不接受警察,法律以及与之相关的东西,但有时,我们内部也会发生一些不幸的事故,譬如我的一个叔叔就曾经在酒后砍死了他的朋友,之后他万分懊悔,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死者需要得到安慰,而受害者的家属需要一个公正的判决,这个权力被我们交给了上帝、圣母与耶稣——他会在落潮的时候被绑上那根柱子,然后等待涨潮,假如那天的潮水没有将他淹死,他就能用钱和一个亲生的孩子换回自己的性命。”
“他得到这个机会了?”
“没有,”别西卜说:“他淹死了。”
(待续)
终于抢在新年第一天发了。祝大家新年愉快,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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