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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其实有点像试探,隋冶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出这句话。其实他想得太偏了,大部分人被这样说,不说是欣喜若狂,但至少也是受宠若惊,可是隋冶总是看到自己的阴暗面,看见那个温良的、年轻有为的社会精英背后是怎样一缕漂泊而偏执的灵魂。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柳奕君永远不会拒绝他,这是他可以掌握的“永远”,哪怕柳奕君不会说话,也不会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做出任何亲昵的行为,但是隋冶想:我不要太贪心了,这样不好吗?
这句话说出口,好像是某种封印的解除,一个胆小而卑劣的家伙,终于用胆小而卑劣的方式得偿所愿。
于是他说,或者说命令:“快叫我主人,我就当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啊??柳奕君还没整明白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但嘴上已经开始回应了:“主人。”他这样叫,隋冶就满意地笑笑:“帮我理一下头发,摸摸我的脸,好吗?”
他的语气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柳奕君不知道这种态度上的改变究竟因为什么,毕竟他还不是完全理解这个人。可是他分明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随着抬起的手掌靠近而愈发如同鼓擂。他的指腹摸索上去,只是轻轻的,像是怕惊动了什么,然后他绕着隋冶的鬓发,将其向那秀气的耳后别去。
隋冶知道自己看上去如同表白一样的话,其实只是自我的宣泄,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是一个失意的人在对一个不会说出拒绝的傀儡进行的掠夺。但这样真的太好了,他已经心满意足了。柳奕君不会排斥自己的照顾,他给对方喂水,看他被自己打扮成英俊的模样,心里都无比充实。
“我长得还可以吧。”他问。
这回没有命令,柳奕君也回了一句:“是。”
隋冶又愣了下——当然,他不会去思考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深层次的东西,只当是傀儡保持了生前的审美,他的容貌的确是客观意义上的好。隋冶又说:“那你喜欢吗?不只是脸,我这个人呢,也要说是哦?”
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任何打击,隋冶十分不要脸地直接用命令来获得令他满意地反馈。奕君真好——他又开始这么想了,只要命令就一定会给出回应,比猜测一个人的心是否浮动要来得令人安心多了。
柳奕君看着他,回答从他张合的唇瓣中迸出。但此刻他已经无法分辨,那究竟是他自己动摇已久的心,抑或只是命令。
“——是。”
隋冶最近的心情无比晴朗,自从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如果那可笑的拍板也叫心意的话,但总之,从那天开始,柳奕君都明显感觉到他待自己更好了,也不那么容易精神崩溃,连哭都少了很多。
最近都没有什么无道具副本,两人形影不离。隋冶加入的大多是没被玩家们开拓过的副本,因此变换的宇宙中,只有二人相依的身影。他在乡村诡事的剧情里夜半带着柳奕君去偷人家的鸡和调料,跑到后山用果树的细木汁烤制,农家土鸡肥嫩的油脂滴下去,爆开带着香气的火苗。隋冶躲在柳奕君怀里避风,面前的火堆都没有身后的怀抱温暖。
他给柳奕君搜罗了不少衣服,带回虚空后又自己修改版型。柳奕君肩宽,有的时候衣服撑起来,就看不出腰线了,所以隋冶要额外收一下腰侧的缝合,把他喜欢的人偶优渥的身材展现出来,每次叫柳奕君换完衣服,他都会夸奖:
“真好看,这套衣服把你的肩背显得格外挺阔了。”“你的腰一直都好直,个子高其实很容易驼背,但你完全没有,很神气。”“其实你长得算得上英俊,就是气质比较凶,让人没办法地来了句惊人之语:“……说起来我应该还是个死人吧,要不然早怀孕了。”
给隋冶吓得没给他嘴堵上。
柳奕君却没发现他的无措:“你喜欢孩子吗?说不定这个真的有门……”隋冶急得猛拍他肩膀:“闭嘴!闭嘴!不喜欢!你不是男的吗??!怎么说生孩子这么自然,你不觉得恐怖吗?!生育对身体伤害很大你知道吗??”
“啊……”柳奕君愣了愣,表情有点呆:“会吗?”
他那个年代又不讲什么少生优生,还是多子多福的老道理,偶尔回家和父母联络一下,都要被催促快点结婚生子,柳奕君谈不上多喜欢孩子,只是一台过于腐旧的社会机器,认为到了这个年纪确实可以考虑有个了。至于生育伤害……他是真不懂啊。他想了下:“但我身体挺好的吧。”
“你有病。”隋冶要往外爬,又被掐着腰拖回来。柳奕君乐了:“急什么,你不喜欢就不要呗,只是顺嘴想了下而已。”隋冶没理解他的脑回路:“可你是男的,你不觉得把生孩子和自己联系起来有哪里不对吗。”
柳奕君就挑了挑眉,表情有点……有点坏:“小乖,你想啊,我们在一起的话,就算有孩子,别人会觉得是哪里来的。”
“……”也是。隋冶顺着想了下,大部分人肯定不会想到男人能生孩子这回事的,基本都会觉得是领养或者代孕……代孕、骗婚,啧。隋冶恶心了一下,作为一个觉得自己不会被他人真心喜爱而不愿意投入任何快餐恋情的、对自己有高标准要求的家伙,他当然有资格看不起这些进行掠夺或欺骗行为的渣滓。
而柳奕君又问:“那假设就算他们都知道这孩子是我们其中一个生下来的,你觉得你像爸爸还是我像爸爸。”
拜托,柳奕君被迫哑巴了那么久,可是思维活络着呢,一开始他也接受不了自己喜欢个男的,毕竟他有点大男子主义,一想到被人知道给男人搞了,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是后来想想,他和隋冶就算牵着手走出去,被当二椅子的也绝对是隋冶而不是他。那有什么好怕的,外人也就觉得自己找个了男媳妇儿呗。
隋冶理了下柳奕君说得什么怪东西,然后忍不住掐了他腰侧的软肉一把:“……你占我便宜!”柳奕君连忙去哄,但是嘴上仍旧没说什么软话:“这是合理推测啊,再说你不是不喜欢像你这款的吗,喜欢我这种肯定容易被人误会的。咱们关上门我又不是不给你玩……”
“谁和你咱们了?!谁喜欢你这款了??”隋冶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但柳奕君按得死死的。他觉得隋冶乱糟糟被他压在怀里挥舞手臂的样子像只被按住壳的小王八,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他很少这么大笑,偶尔露出点笑脸也都显得不太平和,震感从他的胸膛一路传到隋冶身上。柳奕君问:“和我在一起,行吗?你成功了我和你走,你失败了我给你收尸,把你吃了我就自毁。”
隋冶的嘴唇颤了颤,弱气道:“……我不值得的。”柳奕君好不容易有了叫他给自己口了。伊里以前给他们的转换装置现在是柳奕君耳后的一颗痣,隋冶经常去吻,但并不能操控,这还得看柳奕君的心情。
“好吧,我试一下。”隋冶抬眼看他,带着点怯意和犹豫,柳奕君不是大树挂辣椒,他的鸡巴完全配得上他的身高,粗且长,随着隋冶解开皮带的动作顶着内裤弹出,像根狰狞的鞭子。隋冶规矩地跪在他腿中,稍微低下脸去舔柳奕君鸡巴的侧方。柳奕君轻轻笑着,又去捏他的脸颊:“好乖啊。”
“别太得意了,不然我会反悔的。”隋冶就抬头夹了他一眼,嘴唇抿了下,又去用舌面润湿柳奕君的鸡巴。这根肉柱上青筋虬结,舌面抵碾过,引得柳奕君本就敏感异常的身体愈发亢奋。他的小腹往前送去,自己撩起衣摆,把同样鼓胀起血管的皮肤展现在隋冶眼前。柳奕君声音低哑,口中开着玩笑:“怎么会呢,我感激不尽。”
隋冶舔得很仔细,他用手扶着,手指松松地圈住柳奕君冠部下方的位置,用以叫柱身倾斜成一个方便舔舐的角度。而舌面从性器的中度往下舔舐,直到舌面抵到那鸡巴根部链接着小腹的皮肤。柳奕君的耻毛定期刮没,隋冶又会偶尔给他抹些东西,现在已经从粗硬变得软化了不少,但是舌面舔过仍然有毛茬的刮磨感——他本来是没有这种代谢的,结果从自由之后,头发和耻毛又开始长了。
隋冶一时有点走神,他问:“你吃过河豚吗?”
“什么东西?”柳奕君愣了愣,隋冶和他形容那种口感:“我舔到你的毛茬的时候感觉特别像在抿河豚汤里的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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