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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姿勃然的将帅风是全然没有,他硬要说是哪种风格,那勉强算是丧葬风吧。
别人打仗是浴血奋战、拼死守护,带着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在打,可看他幽黯的眸,苍白如雪的皮肤下,琉璃般破碎感般之余,又带着一种强烈的毁灭欲,像是去跟别人同归于尽般压得人无处喘气。
……咳,她掩了下嘴,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臆猜连篇。
宇文晟本漫不经心地听着副将在讲话,但在对方说了几句之后,他眼睫倏然一眨,视线便从北渊军那头转开了。
明明一切的颜色都是那样黯淡无光,铅灰色的天空之下,深褐色的土地,穿着深色盔甲的士兵,可唯有一人站在那里,像是黑白水墨画中被特地渲染出的一尾绮丽锦鲤……
如此鲜活明亮,灵动优美。
郑曲尺前面刚走过一拨士兵,他们扛抬着什么过去,她的身影被遮掩了那么片刻,等眼前再无阻碍之时,便又重新看向宇文晟那边,却不想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炙热视线。
他就这么准确无误地锁定了她的所在位置。
久久地,深深地。
看得郑曲尺都觉得皮肤开始发烫,浑身不自在时,他不知道与旁人说了句什么,然后就骑马从高地飞跃而下。
马蹄清脆急骤敲击着地面,一阵强烈的风跨越了距离、人群,当黑影覆罩于头顶之际,一股力道拦腰将郑曲尺一个转身脱离了地面。
她口中的惊呼尚未出喉,下一瞬,她已经一屁股坐在了硬实的马背之上。
一双冰冷坚硬、有力量的手臂将她搂入怀中。
强烈的个人气息侵蚀着她的感官,没有生气,没有责怪,只有一句:“你怎么来了?”
他似用脸蹭了蹭她的,唇畔的笑意是掩饰不住的亲昵欢愉。
郑曲尺:“……”快别了,铁皮蹭钢皮,都要蹭出火花了。
回过神后的郑曲尺用后脑勺轻撞了他一下,两人都戴着头盔,碰得清脆响。
“放手放手,快喘不过气了我。”
他干嘛,她内心刚吐槽完两人是一对不熟的夫妇,他一下就给她来这么一出“夫妻情深”,是想让她反省自己有多渣女吗?
宇文晟放开了她,郑曲尺这时感觉到周围似乎有异样,扭过头一看,却见原本流动的人员,此时一个个全都像石头一般呆呆地看着他们这边,明显被冲击到了。
郑曲尺深吸一口气:“下马,谈正事!”
——
“所以你将对方的铁马整个给拆了?”宇文晟挑眉问道。
郑曲尺摘下头盔,拨了拨凌乱的额发:“对,不拆我怎么知道它内部结构是怎么运作的?”
她与宇文晟简略讲了一遍她先前发生的事情,当然重点还是放在了公输即若带来的“铁马”上,这关乎接下来他们战斗的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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