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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怒气冲冲的红糖三角在享受到我的热情后,终于快速拍过了大型雷阵雨,露出那么几分雨过天晴的笑脸,脸上染上了两抹可疑的红晕,有点别扭的抱着我,嘟囔道:“行了,老子这不回来了吗?”随机眉毛一挑,笑出一口白牙:“怎么?一晚上不见老子就想了?”我狠狠点着头,哪里是单纯的想,还有一种恐惧的怕呢。红糖三角眼波烁烁地望着我,笑容璀璨地分外耀眼,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蛋,满眼的喜悦,开心道:“算你是个有良心的。”我急急拉住他的手,问:“你昨晚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红糖三角眉毛一挤,低咒道:“操!那意淫老贼来了,将老子揪了过去,非要带老子回国!”我一听,愣了,敢情他这是被老爸扭走了,所以消失了一个晚上?!!想到昨晚的遭遇,我胸口起起伏伏,简直是——包涛汹涌!在红糖三角用指头点向我脑袋时,我毫不犹豫的牵制住他的大手,呲着亮亮的锋利小牙,将他那根碍眼的手指狠狠咬在口中!“啊……!!!”杀猪般的嚎叫在他口中冲出:“放口!你他妈的要吃人啊!”我尝试到了血液的铁锈味,便在他的呼啸声中放开了他的手指,转而抓起旁边的枕头,狠狠向他的脑袋砸去!他伸手一挡,枕套破裂,鹅毛纷飞满屋。我不解气的跳下床铺,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过去,楼众怒喝道:“让你消失一个晚上没有电话!让你害我傻乎乎的找了一晚上!让你害我蹲了局子!让你害我被人掴了一掌!让你害我担惊受怕!让你笑!让你牙白!让你染红毛!让你穿名牌!让你蹬拖鞋!让你嚣张!让你……啊……!!!”红糖三角瞬间将我抱入怀里,紧紧的,不留余地的……我原本抡起的拳头,在他怦然有力的怀抱里失去了力量,重视软在了自己身侧,感受他那久久不能平息的激烈情绪。半晌,他才微微呢喃出一句:“白米,你是真心对老子好的。”我因那一分心虚而嘴角抽筋,如果……如果不是老局长派我来保护他,我还会如此焦躁不安的寻找他吗?还会东一头西一头的乱窜吗?还所以我不晓得。会吗?还会吗?我不晓得,因为事情没有发生,但愿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就这样,阿门。不过,领导教育我们,看待问题一定要从两方面着手,去理解上下两层意思。所以,我在一分心虚中,仍旧分了心眼出来,窥视出红糖三角似乎没有什么真心对他好的人。也对,向他那种戴皇冠的家庭,八成搅动出一条狗来,都是藏獒级的军师,哪里会关心一个王子的心理成长啊?相对于奴仆们的虚情假意,也许我的拳头更有魅力呢。这叫什么?贱!有人说这种人是有好生活不懂得享受,有人说这种人是一身贱骨头就是缺人削,在我看来,人贱无敌!姐妹就好这口,怎么地吧?虽然红糖三角的一句话让我有所动容,但堵在胸路口的气却消不下去,弯起手指,无声无息地在他腰侧狠掐了一把!“嘶……”红糖三角呲牙倒吸气,一把攥住我的手,笑眼低吼着:“操!你个蠢货,下手真重。”我瞪他一眼:“下手重?这还是轻的呢!你说在楼下等我,却跟我玩了一晚上的消失!”薄怒爬上他的眸子:“那意淫老头派人把老子引去后,不但把老子关了起来,还他妈的夺了老子的电话,给关机处理了!老子跟他闹了一晚上,早晨才把老子给放回来。妈地!一出来老子就给你打电话了,你他妈的一直关机。”关机吗?我一直开着呢。可能是青菊泪痣给我关的吧。毛红继续咆吼:“老子跑上女寝室去找你,撞见几个披头散发刚睡醒的,叫得老子脑袋都疼。回来后,就看见你在这里死睡!还他妈地睡在花青床上!”我这才想起自己裸睡在青菊泪痣的床上,忙低头去看,身上竟然穿着宽大的男士睡衣,看这棉麻的材质,应该也是……青菊泪痣的吧?果然,随着我的目光落在睡衣上,红糖三角更怒了,一把扯掉我的睡衣:“还他妈的穿别人的睡衣!真当老子死人呢!”转手抓过自己的橄榄绿t恤,将我从头套到尾,愣是伸出一个斜肩膀,满诱惑地。我望了望遮挡住臀下风光的大t恤,非常无辜道:“你也没有睡衣,难道我不穿花青的,还裸睡吗?”就赌他爱裸睡,根本不可能穿睡衣。红糖三角眼冒火光地将我狠狠塞进了自己的床上:“你跑来寝室等老子,怎么不睡老子床上?”我横列在他的床上,气恼地回吼道:“我就是生你气了,就睡花青床上!告诉你没什么,段翼、白狐的床我都爬上去打了好几个滚呢!”红糖三角一拳砸在我的脑侧,低吼道:“你他妈的没挨个床拉泼屎占个位儿?”我使劲瞪着他,他狠狠瞪着我,却因他上面那一句将我逗笑,骑着枕头就咯咯笑上了。红糖三角见我笑了,也没忍住,噗哧一声也笑开了,动作粗鲁地将我往床铺里一推,翻身也躺了下来,没有气势的骂道:“你个蠢货。”等我笑够了,他单手支撑起头部,用另一只手点了点我的左脸,问:“跟老子讲讲昨晚都发生什么事了。”我拍开他的手,伸个懒腰:“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到处找你,被个小混子打了一巴掌。”一切从简,我可不想将他扯到麻纺中来。红糖三角的瞳孔一缩,没有笑容的脸上释放出骇人的霸气,沉声问:“谁做的?”我推了他的胸膛一下,打哈哈道:“管他是谁,反正我没吃亏。”红糖三角用鼻子哼我一声:“就应该跺了!”我微微一愣,试探道:“鸿塘,我听说在‘零感’的罪过我的油头粉面被挑了手筋和脚筋,你知道吗?”红糖三角扫我一眼:“不知道。”我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便没有细问。他却反过来问我:“那你知道英三被废了一双手、英四被打断了一条腿吗?”我摇头:“不知道。”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脸蛋,笑出白皙的牙齿:“我知道。”我全身上下打了个大激灵,看来,英三那双手和英四的一条腿都是被他废的,只不过没有被声张出来罢了。恐怖吗?害怕吗?感觉残忍吗?当然……不!不是说嘛,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所以,对于那些活着浪费新鲜空气的人,我是不屑地。当然,像我这么一个天真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涉及这些恐怖的暴力中呢?所以,只是左耳头入,右耳朵过,大家图个乐呵吧。毕竟适当的发泄对人的身体有好处,而承担发泄目标的人渣,也算是为人类的心理建设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江米变态论之一)思想游历间,红糖三角的一口白牙在我眼前渐渐放大,那火热的唇便要落下……钥匙插入锁头的声音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响起,门把转动,提着早点的青菊泪痣眼角含笑的推门而出,悄然无声地走进自己的床,伫立在床头的位置,含笑而不语。晨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了淡淡的光晕,如同天使般祥和优美,他手提的吃食散发着诱人的奶香,在恬静的空间里,给人一天中最美好的晨曦。肚子咕噜一声叫,我的馋虫被引了出来。青菊泪痣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身子缓缓朝着我的方向转了过来,无波无澜道:“鸿塘回来了。”我斜眼去看红糖三角,他也斜眼来看我,都为青菊泪痣的敏感神经赞叹。青菊泪痣将手中的吃食递出来,自然唤道:“米粒,过来吃饭。”我应了一声,便蹿下了红糖三角的床,哈巴狗似的讨好在明显不悦的青菊泪痣身边,将两人的吃食分成了三分,唤来红糖三角一起吃。吸着牛奶,挖着糕点,我笑嘻嘻地问:“哥,你怎么知道鸿塘回来了?”青菊泪痣咽下一口糕点,又喝了一口牛奶后,才悠哉游哉道:“米粒换床了,应该是被鸿塘挖过去的吧?”我满是敬佩的一笑,又问:“如果是我自己醒来的,不是被鸿塘扯起来的呢?”青菊泪痣转过浅灰色的眼望向我:“如果只米粒自己醒来的,在我进门时就会喊饿了。”我华丽丽地拜倒了,事实证明,青菊泪痣就一牛人!婆娑迷离谁争锋(四)红糖三角叫唤道:“我操!咬了一口糕点,门把手再次被人转动,我放眼瞧去,但见两个头戴医用编织帽的家伙,各个顶着硕大的偏坠脑袋,紧凑着浮肿变形的嘴脸,瞪着一大一小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瞪向我。我被那二人独特的造型吓得忘记呼吸,一口糕点硬是噎在咽喉里不上不下,一顿激烈的咳嗽后,终于喘上一口气,认真的问道:“二位……我是谁?”其中一个身着皱灰衣的家伙,大步走进来,一把扯出我旁边的椅子,狠狠坐了上去,用手指了指自己灰色衣服那滴落大片的红褐色血痕,笑的异常恐怖道:“百米同学,你说我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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