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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听故事……”连城佻皮的眨眨眼,自上而下挑起的眼睫,半遮半露出她分明的眸子。在风佑的眼里,此刻的连城说不尽地妩媚,像是一直远远的引你走到身边,然后又转身离去,是那撩拨的妖娆。不自觉地,风佑伸出一手勾起连城垂至胸前的一缕发丝,轻扯了下,“丫头,你要是能变丑,多好!”连城楞起双眼,怒道:“你咒我?”风佑轻轻一笑:“是啊,如果那样有用,我天天咒你!”连城的头发在风佑的手里,头皮也被他轻扯着有点酥痒,她索性眯起眼道:“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安心!到时就没有男人看你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风佑说道这儿,不禁哈哈一笑,生动异常。连城看着他的笑,似千年的尖冰倏地消融,万年的阴霾猛地剌透,整个天地间,都水亮了起来。原来最初遇见的心悸,不是偶然。这个男人才是自己的宿命啊……对于自己的美,连城从没有刻意去在意过,但只因风佑一句:“我不安心!”她便坐在镜前重新审视自己。无可挑剔的五官,精巧的下巴,发上的花朵伴着容颜一起怒放,的确美的令人叹息。肩膀搭上一只大手,连城抢过被他捞起的长发,用手中的梳子一下下梳着,风佑嘻笑着接过,说了句:“我来!”连城收回手,端正坐好,任风佑梳着自己的发,头皮被轻轻扯着,她的心里也有根弦被轻轻拨动。“丫头,你的头发真好,像缎子一样!”“嗯。”连城应道,声音很小,铜镜中的自己渐渐发生变化,风佑绾的发在额头两边留下几缕发丝,轻轻垂下,一直延到胸前,后面的青丝挽起,在头上松散的用一支钗子定住,呈现出慵懒的美。风佑俯下身子看着镜中的连城,眼睛亮亮的,看了许久,一手挑起连城的下颌,连城略一皱眉,问道:“做什么?”风佑轻抚她的眉梢,指尖微微挑起,呓语般的呢喃:“别皱眉!”画眉的笔搁在桌的边缘,风佑轻轻拾起,拥住连城丰满温热的身体,那身体玲珑凸现,薄薄白纱下起伏不定,白腻里都是欲念,柔软中都是沉醉。冷冷的画笔滑过眉际,温暖的手紧贴面颊,连城微微闭了眼睛,睫毛轻拂手侧,都是暖暖的念想。“画眉深浅入时无?”连城听到风佑的问,便缓缓睁开双目,镜中,他们互相凝望,连城嫣然一笑,轻轻屏住呼吸,然后启唇:“鸳鸯二字怎生书?”于是风佑“哧”地笑了,那笑容如同明月,照亮了连城的心。低头看向手腕上晶莹的月魄冰镯,连城知道身后的这个男人藏了太多的秘密,对于他的身世连城不是没有过猜测,只是怕这揭露出来的结局会太过伤人,连城就是抱着这样鸵鸟的心态去和他相处,明明应该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可是只要一投进他的怀抱,浑身都开始发烫,它们强烈抗议着自己的心,眼睛想看到他,身体想靠近他,带着傻气的微笑,带着炽热的眼神,连城这才知道什么叫爱情的盲目,这种盲目是致命的,躲不了、逃不掉,不是有人在一旁提醒就能避免,它就像一团炽烈的火,而自己便是那痴傻的蛾……“这镯子……”“是我自己做的!”风佑打断连城的话,连城惊讶地抬头,烛光中他蓝色的眼睛变得深邃而温柔。“材料是小时候在矿山采集后偷偷藏起来的,经过十多年的打磨终于磨成了一只手镯!“连城的指尖抚摸过圆润的镯身,口中喃喃问道:“佑,为什么爱我?为什么要给我这么珍贵的东西?”风佑浑身一荡,慢慢举起手,用手指轻轻在连城心口写下这三个字。“烙于心……”他已将她烙在心上,这个三个字伴着灿烂的夜色,以及恒古不变的星空,也深深地烙进连城心里,然后他问:“你呢?”我呢?连城张着空洞的双眼看向他,我呢?我的心由得了自己吗?她和他之间所隔的也许不仅仅是前世的宿命,连城没有忘记在她深爱的这个男人手里有一把剑,它叫“覆海”;而远在东隐的海湾,她此生最亲的人手里有另一把剑,叫“劈日”。我呢?我可以毫无顾忌地与这个男人相爱吗?在他深溺的心里也许是爱我的,可人生并不只有相爱。于是连城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日,她对他说:“如果一个人真能烙在另一个人的心里,那一定这件痛苦的事,因为只有辜负才会这样的深刻……”风佑不说话,只是看她,想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然后手臂一抖,连城整个人落在他的怀里,他微微地喘息着,嘴唇猛地覆上了连城的嘴唇,那么的火烫炽热和柔软,手已盖在了胸前,随后又被嘴唇占据,连城羞涩地闭上了眼睛,伸出手臂像蔓延的藤萝一样纠缠着他的身体。灯熄芯尽,一夜无眠。她的双手被他强势地扣在头顶上方,他的唇像品尝着奇珍佳肴般地吻着她的红菱,霸气的舌尖而今却是柔情万千地吮着她的舌,以蝴蝶般力道逗弄着她敏感的舌尖前端。他深吻她,迫不及待进入她,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在她体内热情移动,尽情驰骋,没有累赘的言语,只有身体交缠。佑,你多年后问我,是否还记得那夜理云鬓、描花容的柔情,那由你点上的红唇至今还留念着那时浅浅的吻痕与唇印,可我却说:不记得……----------------------大家挥动小爪,留五个字以上,支持某水上年榜哈!看这边--》暗夜相伴 太乙脱身“国主!”夜幕下一个男子单膝跪立,青色的头巾张扬。“战事如何?”连城立在夜色朦胧之中,一身白衣似雪,手指不经意地拨弄着宫灯内的烛火,烛光映得肌肤剔透诱人,一袭长发披垂在秀丽的脸庞前,眼光淡漠幽雅,美的让人心滞。“易怀沙将静安王逼退后,一直守着甬道不前,国中重臣以为,此乃进军西泽都城的大好时机,只可惜易怀沙一直不愿出兵,惹得大臣们颇有微词。”“哦?”连城眉尖一挑,颇有兴趣地望向段恩离。“这倒是有意思,先前墨蛟所说,怀沙不为功名但为一条出路,难道是真的?”见连城喃喃自语,段恩离的思绪有些游移,目光不自觉地看向远方灯火通明的“承乾殿”,那方“咿呀”的曲乐依旧不绝,将段恩离的回忆拉成幽远。“墨骑如何?”连城的问话打断了段恩离的回忆,他惊道:“太子倒是急于出兵进城,只可惜被易怀沙拦住,这几日常看他带着一小队墨骑在城外徘徊,但薛坤的兵力未动,我军尚不知对方实力,不敢妄动!”连城冷冷一笑,顺着蜿蜒排列的宫灯看向高高的“承乾”。“段将军,你我有缘,原可不必这些君臣虚礼,这些年,你对孤的帮助,孤都记下了,待西泽之事告一段落,你且云游四方吧!”“谢国主成全!”“去吧!”话音刚落,一道黑影趁着夜色往“承乾殿”而去,连城笑意渐止,弯身拾起脚下挑着宫灯的金丝楠木,转身迤逦走向太乙殿的深处……窗外,花影摇香,满地淡黄月。推开厚重的宫门,迎来的确是满室清冷。风佑不在,不知今夜他又去了何方?连城放下手中的宫灯,取出袖中的蜡烛凑近点燃烛火,然后单手拢着去点放置在桌面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照出一室的落寞,连城独自坐在窗前,看窗外摇曳的枝叶。这些日子风佑很忙,不管白日或是黑夜常常不见他的身影,连城刻意得不去在意,却也渐渐压不住心中的恐惧。仿佛知道那些偷来的快乐时光也将慢慢远去了。夜已深,可是却了无睡意,仿佛习惯了那温暖的胸膛,没有他,便常常失眠到天亮。连城走到床榻旁坐下,弯腰从床底取出一只精巧的雕花木匣,打开,霎时间满室馨香。玉指伸入匣内取出一小块麝香香脂,缓缓放在鼻下嗅了嗅,随即落寞地放在枕下。合上匣盖,美丽的金瞳望着贴金的匣面失神,一瞬间竟是满满的悲伤。说来难以置信,即使在哥哥身边,也从没有像在风佑怀中睡得那么沉,那么熟,好象是找到了最永久的归宿,甚至在每晚的梦里,自己都能见到他,而他什么都不再说,只是含着笑,看着,看着,仿佛走到世界的尽头都会用那么深情的眼光凝视着自己……入夜,辗转反侧,浑噩间忽而身子一暖。“丫头,还没睡?”耳边是带着倦意的呢喃,连城甜甜一笑,翻身将面颊埋入那温热的怀中,衣服上有青草泥土的甜香,夹着着淡淡汗水的味道,形成男性特有的阳刚。“傻丫头,我身上有味儿呢,容我洗洗!”说着就要抽身,连城猛得将他抱紧,低低喊了句:“别走!别丢下我!”屋内一片静谧,月亮躲进了云层,沉默了很久突然听见风佑的低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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