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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弋止住了泪,问道“你呢,你怎么也是一个人?”
朱棣道“濠州虽是我的故乡,可我出生在应天,近几日才奉父命回乡寻根访祖的。这里山明水秀,天高地阔,比应天城自由舒阔多了,我喜欢这里,特意避开了众人,一个人听山听水,乐在其中。”
妙弋莞尔道“小哥哥,你若真喜欢这里,可以多住些时日,我带你好好逛逛濠州,可好?”
朱棣开怀笑道“那再好不过了,有你在,我都不怕被蛇咬了。”
说罢,二人都嬉笑起来,妙弋问“小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朱棣突然察觉柴房门缝下有人影移动,担心他的真实名姓若为山匪所知恐怕不妥,估摸着时已近子夜,便信口编排了一个名字,道“我叫子夜。”
忽听门外山匪喝道“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小娃还聒噪什么,明日便将你这女娃卖去妓寨娼馆,将你这男娃卖给山中炭场做苦力。”
二人遂噤声,直等到门外鼾声大作,妙弋从反绑着手的袖内慢慢抖出一把匕,她费力地将绳索在匕刃上磨断,腾出手来,再将双腿解缚。二人蹑手蹑脚地从熟睡的山匪身边走过,俯身弓背地专拣暗处缓慢行进,好在他们身形尚小,能够避开山寨大门从侧旁的栅栏处钻了出去。
朱棣在暗黑的林木间低低地呼唤他的坐骑,不多时,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四蹄踏雪,通身黑亮的骏马便跃然眼前,妙弋欢喜不已,她一眼便看上了这匹神骏。朱棣扶她上马,二人共乘一骑绝尘离去。他们不曾知晓,虽离了山寨,可附近山头仍有山匪布下的暗哨。须臾,山中锣声大震,山匪亦乘快马追踪而来,许是慌不择路,许是夜色太浓,风神翼竟马失前蹄滚落下陡坡。
朱棣扶起妙弋,幸而两人无甚损伤,只是风神翼跌伤了一条前腿,无法再奔跑。山匪们打着火把围堵过来,眼看二人又将被擒,忽闻得山中唿哨声起,无数火把亮起,将天色都染红,一时间漫山遍野竖起官军旗帜,似乎濠州的官兵,府兵一夜之间倾巢出动,将匪寨及附近的几个山头尽皆布控。
护卫们赶在开战前,将二人安全转移至营地,妙弋懵懵懂懂地看着眼前生的一切。护卫们自是来迎朱棣的,妙弋的师父,拄了只铁拐的易扶风也带了府兵为寻她而来,她只觉困得眼皮打架,被师父背在背上的那一刻,她彻底放松了精神,进入梦乡。
待她睡饱了觉醒来时,官兵们已将匪寨攻下,后方营地中,她挨个帐篷找寻,终于,看到风神翼被拴在一顶大帐前,她兴高采烈直奔到帐前,却看到帐内的子夜哥哥换了一身孝服,头戴白巾。五日前,朱棣生母碽妃薨逝。
分别的官道上,朱棣神情木然,眼中没有一丝生气,妙弋与他相对而立,不无悲伤地道“子夜哥哥,我现在对你说任何安慰的话应该都是苍白无力的吧,你一定要保重啊。”
朱棣看着她充满关切晶亮的眼眸,道“妙弋,能认识你真好,我得赶回应天送我娘最后一程。风神翼的腿摔断了,你不是认识牧司吗,我把它托付给你照看,好不好?”
妙弋忙不迭点头,道“当然好,风神翼是为了救我们才受的伤,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等你回来,我再把它完好无损地还给你。”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蓝底黄花的荷囊,交给朱棣,又道“这是我自己绣的第一个荷囊,你既将风神翼交给我,我也给你一个信物,当作凭证。”
朱棣点点头,将荷囊收进怀中,往里掖了掖。
护卫从一队车驾中行来,向朱棣拱揖道“公子,此去路远迢迢,该启程了。”
朱棣将她深深看了一眼,与她挥手作别。妙弋恍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朱棣的背影大声道“你若回濠州,就来驻军山徐家找我。”
马车行出许久,朱棣方才想到尚有一事未及交代,他掀帘回望只见妙弋同她师父易扶风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从怀中取出荷囊,自言道“驻军山,徐家。只能下次见面再告诉你,我不叫子夜,我叫朱棣。”
收回思绪,已是月上中天。朱棣将荷囊贴放在胸口的位置,枕上玉枕,渐入佳梦.......他梦到碑亭中,妙弋袅袅婷婷向他走来,对他嫣然一笑,道“子夜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他还未及近前,妙弋突然踩空了石阶,惊叫一声向后倒去,他连忙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忘情地与她紧紧相拥,对她诉说道“妙弋,我很思念你。我曾派人去驻军山找过你,将那里所有姓徐的人家都问遍了,为何没有你的音信?这些年你去了哪儿?”
妙弋从他怀中缓缓抬起头,他恍然惊现,怀中人并非碑亭相遇之人,竟是明月娇!
朱棣从梦中转醒,心绪复杂难平,他揉了揉眉心,暗暗责备自己不该去想明月娇,她纵有千般娇媚万种风情,可她是朱崇岐和太子的人,也许是杀手,是暗卫。他不会忘记在对战鬼面武士时她粉面带煞,奋力拼杀,她要与他为敌,他随时奉陪。
转眼已到上巳节。
杜子美早有诗称赞上巳节的盛况,‘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这一日的应天城可谓热闹非凡,百姓扶老携幼,纷纷走出家门,登山临水,游春赏景。太子携宝硕公主一同微服出游,崇岐,允恭,妙弋皆随行。
宝硕公主久居宫禁,难得遇此出宫玩乐的良机,因此一路上嬉戏玩闹,兴致高昂,再次见到徐弋,她更是欢喜万分,时不时地慢下脚步,在她身边晃荡,同她谈笑风生。宝硕流连在胭脂水粉,钗环饰的铺面前,她总能从徐弋口中问出她最想要的答案,“徐弋,这街市上往来的年轻女子多有画眉,我今日才知京城中风行的眉型原是这新月眉和柳叶眉,竟与皇城中宫娥们所画如出一辙。”
“回公主,其实新月与柳叶此两种眉型通常会让人显得面容丰满,更能体现温婉的气韵,可我见公主飒爽英姿,落落大方,似乎更适合这双燕眉。”徐弋道。
宝硕公主颇为惊讶道“你竟知道我更喜这双燕眉?我自是不愿与寻常女子一般的。”
太子笑道“徐弋,你似乎颇知这闺阁中事,莫非想学张京兆眉怃?”
徐弋抿嘴笑道“张敞画眉乃千古佳话,我想学,怎奈形单影只,未尝如愿。”
崇岐生怕妙弋有所纰漏,忙道“我知徐弋素日钟爱翰墨丹青,若要将仕女入画须得对此有所推敲才是。”
太子饶有兴致地道“原来徐弋还是丹青妙手。我收藏了许多历代名家书画,改日定要同你切磋一番画技。”
一行人有说有笑随着如织的人潮向更喧嚣热闹的庙会行去。他们不曾料到,人群中有一伙暴徒正跟梢尾随而来,危机一触即。
仙窟山,游春亭。正是春风和煦,万紫千红的时节。
吕嫣精心装扮,风姿冶丽地赶来赴朱棣的上巳节之约。她一早便到了游春亭附近,却远远观望着,直到朱棣等在游春亭中许久,她才现身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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