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谢贻香做出这一决定,便立刻收拾行装,从苏州出一路往琼州方向而去,誓要救出师兄。她不分昼夜地赶路,沿路打听押解先竞月官差的行踪,终于在十多日后先一步抵达南宁府的琼州海峡,只等押送先竞月的队伍前来。
哪知谢贻香这边前脚刚到,便在当天半夜,押送先竞月的队伍也随即抵达海边港口,改乘官船前往南边的琼州岛。谢贻香躲在远处观望,虽未亲眼看到先竞月,但也至少证实了师兄尚在人世,不由地松下一口大气。她本欲强行杀出救人,却见押送先竞月的二十多个人里,分明有几个修为远胜自己的内家高手,多半是皇帝钦派的宫中侍卫,就连亲军都尉府里最是精明老辣的左卫军统领高骁,居然也扮作普通官差混在其中,小心翼翼地警惕着四下动静。
谢贻香不料对方竟布下了如此阵势,心知是皇帝忌惮先竞月武功高强,以防他半路逃脱。她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又不肯就此罢手,于是只得借助夜色掩护,摸黑混上了一行人乘坐的官船。随后官船离岸起航,在夜色中穿行于琼州海峡,谢贻香藏身在官船最下面一层屯放货物的船舱里,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只等船到了琼州再伺机行动。如此没过多久,谢贻香因连日奔波赶路,难免身心俱疲,终于在船舱中沉睡了过去。
不料谢贻香这一沉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因为呼吸急促而惊醒,接着便有冰冷的海水漫过身子。黑暗中她急忙定神查看,凭借“穷千里”的夜视,但见大半个船舱已被海水淹没,仅存的一线空隙转眼间也将被水填满;看这情形,倒像是整艘官船沉入了海底,所以才会有这许多海水涌进船舱。危急中谢贻香也不知好端端的一艘官船为何会无端沉没,仓促间只得用力喘息,但被水封闭的船舱中却哪还有多少空气?
无奈之下,最后她只得努力猛吸一口气,潜入船舱积水中寻找出路。待到推开舱门,一路摸索着游到甲板上时,却见四下都是黑漆漆的海水,整艘官船果然已经沉至海底。谢贻香虽然水性不弱,但因方才船舱中的空气本就稀薄,呼吸不畅已有多时,此刻一路游至甲板,几乎已是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根本无力为继。
随后她再往头顶上方看去,同样也是黑压压的海水,实不知此间海底究竟有多深。谢贻香只好丢掉随身行囊和腰间短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双足在甲板上奋力一蹬,整个人便从海底沉船处徐徐往上浮起。然而她人还未浮出海面,强憋胸腹的最后一口气已然消耗殆尽,不由自主地张嘴一吸,苦涩的海水便从她口鼻中咕咕灌入,人也就此溺水昏死。
迷茫中谢贻香似乎感觉到有人前来相救,揽住她的身子往上浮起,想要细探究竟,却已是意识全无。似这般仿佛经历了千秋万载,又好似只有弹指一瞬,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有乐器声响。初时她还道自己命丧海中,以至听到了天宫仙乐或是地府冥曲,然而渐渐地那乐器声愈清晰,凝神分辨,却分明是有人吹奏出的笛声。
于是谢贻香便默默倾听,伴随着曲调起伏,笛音婉转间,她的神智也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恢复,终于听出此间笛声乃是两截然不同的曲目,依稀是由两个人同时吹奏而成。其中一曲是广为流传的《平沙落雁》,虽是以大雁之远志,寓逸士之心胸,但孤洁的韵律之中,却透露出些许不可一世的狂傲,甚至还带着一丝冰冷的肃杀之意。而另一曲也是当今世人耳熟能详的《高山流水》,乃是取自俞伯牙和钟子期的典故,颂扬知音难求的友谊,时而峨峨兮若泰山,时而洋洋兮若江河;韵律飘忽不定、无相无常,但仔细一听,却又分明是在向那曲《平沙落雁》暗暗示好。
谢贻香听得大是好奇,话说要将两风格迥异的曲目同时奏响,而且做到交相呼应、并行不悖,当日“太湖讲武”之上,她倒是曾听蓬莱天宫的芮宫主以“尸舞”古琴弹奏过,但那到底只是同一个人的分心二用。可如今这《平沙落雁》和《高山流水》的笛声,却是由两个人各自吹奏,在互不干扰的前提下,还能配合得如此绝妙,倒也是一桩奇事。
她再细细往下聆听,但听《平沙落雁》的曲调大开大合,光明磊落,当中时而有大漠金戈铁马的雄浑,时而又有江南杏花烟雨的细腻,唯一不变的,则是那一股俾睨天下的骄傲。而那曲《高山流水》更多的则是在有意迎合着《平沙落雁》的曲调,或是想要融入对方的节奏,或是想将对方引入自己的旋律,但任凭《高山流水》的曲调如何变化多端,《平沙落雁》却不为所动,任风起风止、潮生潮落,只管照着自己的韵律奏响。
如此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工夫,但听两阙笛声悠扬婉转,各自昂扬而起、高亢入云,其音直冲九霄之上,终于鸿飞冥冥,山水归寂,再不复闻,却是《平沙落雁》和《高山流水》这两曲子已同时奏完。谢贻香直听得心旷神怡,难免有些意犹未尽,但突然之间只觉上方阳光刺眼,照得她极是难受,原本紧闭的双眼顿时睁开,整个人也当场坐了起来。
只见头顶上方是一洗如镜的万里长空,蔚蓝色的天空中不见一朵白云;当头悬挂的烈日之下,自己此刻的所在之处,分明是一大片广袤的海滩,不远处便是翻卷的海浪一道道拍打,反复舔舐着湿润的砂粒。谢贻香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海中溺水,如何竟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此间?
她急忙揉了揉眼睛,才看到便在自己对面,正盘膝坐着一个衣衫破碎的青年,手持一支玉笛,显是刚吹奏结束。虽然他身上随处可见被海水泡开的血污,左边脸颊上还刺着流放的金印,但眉宇间的神情却极是坦然,岂不正是师兄先竞月?
谢贻香惊喜之际,急忙扑上前去,问道“师兄……你……你没事了?”先竞月却只是微微点头,将玉笛收入怀中,并不回答。而谢贻香这一靠近,才现师兄的左右肩头和双腿膝盖处,衣衫竟已和皮肉烂在了一起,结出大片深褐色的伤疤,形貌甚是可怖。她心中剧痛,颤声问道“他们……拷打你了?”却听不远处传来一个爽朗的男子笑声,继而用嘶哑的嗓音笑道“岂止是拷打?皇帝老儿穿了他的左右琵琶骨,又削掉了他双腿膝盖,再加身上受的几处重创,周身经脉也断了七七八八。嘿嘿……莫说他这一身当世无敌的武功从此尽失,就连整个人也彻底沦为废人了!”
这话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响在谢贻香耳中,眼泪又止不住地往外涌。然而面前的先竞月却毫不在意,见她悲伤落泪,反倒安慰起她来,微微笑道“无妨。”旁边那陌生男子声音又接过话头,气冲冲地说道“为了你所谓的心中无愧,到头来竟丢了大半条性命,你还说无妨?罢了罢了,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救你?任由皇帝派来的人将你淹死在海里好了!”
谢贻香又是一愣,这才转头去看旁边那说话之人,却是一个身披黑色袈裟的年轻和尚,同样也是盘膝坐在沙滩上,一张脸生得方脸阔口,两只三角眼左右斜吊,形貌极是古怪。谢贻香摸不清这和尚的来路,听他言下之意,倒像是自己和师兄的救命恩人,自然不敢失礼,急忙恭声问道“敢问这位大师如何称呼?”
却见那和尚笑而不语,兀自将手中一支短笛收入怀中,接着又掏出一柄漆黑色旱烟杆,不慌不忙地装填起了烟丝。
一时间谢贻香直吓得魂飞魄散,当场便从沙滩上跳了起来,一摸腰间,才想起岳大姐所赠短刀已遗失海中,只得伸手指着那和尚,颤声喝问道“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你究竟……究竟是人是鬼?”那和尚哈哈一笑,一锅旱烟已经填满点燃,当即好整以暇地吸吐一口,悠然说道“谢三小姐既知我的本事,便该知道除非是我自己不想活了,否则这天底下谁能杀得死我?至于我究竟是人是鬼,嘿嘿……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却教我如何回答你?”
谢贻香直气得大口喘息,两只眼睛狠狠瞪着眼前这和尚,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不知是惊是痛、是悲是恨。似这般僵持许久,她到底还是压下了心中怒火,只是冷哼一声,再不理会此人,又回身去看先竞月的伤势,含泪哽咽道“师兄……你怎会落得如此地步?究竟是谁下此毒手,竟能暗算偷袭于你?还有……还有那艘押解你的官船,又为何会无缘无故沉入海底?”眼见先竞月摇头不答,那和尚又是哈哈一笑,叹道“你师兄早已双耳失聪,再听不见旁人讲话。像你这样连珠问,岂非故意刁难他?”
谢贻香今日的震惊可谓一桩接一桩,此时再听说师兄双耳已聋,整个人反倒已经麻木,就连眼泪也落不下来了。只听那和尚又笑道“再说了,竞月兄一向寡言少语,即便他肯回答你的问题,到头来也未必讲得明白。所以还是由我来替他解答为好,你有什么疑问,只管问我便是。”
谢贻香原本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搭理此人,但听他这话确实说得在理,一时也只能妥协,冷冷说道“那你且说来听听。”那和尚慢条斯理地吞吐好几口旱烟,这才缓缓说道“你师兄为何落得如此地步,那还不是为了救你?哼,说来倒是好笑,你二人来来回回折腾,先是师兄救师妹,紧接着又是师妹救师兄,搞这花里胡哨的举动作甚?要知道你师兄素来骄傲得紧,他虽将你从天牢里救出,却始终认为此举不妥,有违他坦荡君子顶天立地的品行,于是居然束手就擒,傻乎乎地去向皇帝领罪。哼,那狗屁皇帝当然是不肯放过他了,因为忌惮他武功高强,纵然当时他的经脉已损,为求万无一失,还是叫人穿了他的琵琶骨,又削掉左右膝盖,终于令他彻底沦为了废人!”
说到这里,那和尚不禁叹息一声,苦笑道“幸好皇帝虽然心狠手辣,你师兄的为人在朝野上下也算有目共睹,过去虽未刻意结交,此番犯此重罪,亦有不少人自行替他求情,甚至连皇后、皇长子、叶定功和6小侯爷等人也在其中。最后皇帝不好拂逆众意,便装模作样地网开一面,只判了一个刺配流放之刑,实则却是想暗下毒手,在半路上将你师兄置于死地。”
谢贻香直听得心中大是愧疚,早知如此,自己在狱中一头撞死便是,说什么也不会连累师兄落得这般地步。那和尚继续说道“要知道当今皇帝刻薄寡恩,既要斩草,便得除根;他担心竞月兄日后报复,所以是无论如何也要取他性命,此番更是让亲军都尉府的高骁亲自来办,定要将此事办得滴水不漏,绝不可有半点纰漏。幸好我早有准备,知道高骁是想在大海之中弄沉竞月兄所乘官船,从而伪装成一起意外,以堵世人之口。于是我请来纵横四海的童夜哭童老兄,提前率人潜伏于海中等候,这才能从沉船中偷偷救出竞月兄。至于你谢三小姐么,嘿嘿,当真是十处打锣九处在,走到哪儿都有你来添乱!若非认识童老兄的人顺手将你一并捞起,你这条性命便算是白白交代掉了。”
谢贻香这才弄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禁心如死灰。要说皇帝因得一子之举祸害苍生,这才判了自己一个死罪,倒也还说得过去,但师兄如此忠纯之士,从未有过半点僭越,一门心思只想替江山社稷卖命,到头来竟也受到皇帝如此待遇,落得这般结局,怎不教人万念俱灰?不料一旁的先竞月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当即淡淡说道“我自求无愧于心,何必在意旁人如何?”
那和尚顿时笑道“竞月兄倒是豁达,为求心安,莫非便能连性命都不要了?罢了罢了,我也懒得劝你。说来你闯天牢救人,皇帝废你武功,判你刺配流放,又让高骁暗中加害于你,眼下你苦也吃了、罪也受了,也算是对你闯天牢救人之举有所交代,就此两不亏欠、一笔勾销了;不久之后,朝野上下皆会知道你先竞月已命丧南海。往后为免多生事端,这中原你是万万不能留了,我这边已经让童老兄去准备一艘结实的海船,稍后便会送你远赴南洋诸国休养疗伤,其间一切用度,他自会替你安排妥当。”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谢贻香,不屑地笑道“至于谢三小姐你么,反正也是在逃之身,中原九州再无立足之地,我索性便做个顺水人情,让童老兄的海船也把你带上,将你们这对‘竞月贻香’一并送走。”
谢贻香听得默然无语,心知此番若非有死而复生的言思道出手相救,自己和师兄二人当真便要葬送在这南海之中了。但远赴南洋诸国避祸之事,她一时却拿不定主意,只得望向身旁的师兄,看他是何打算。只见先竞月也不多言,当即微一点头,无疑是应允了这一安排。
那和尚见他应允下来,顿时松了一口大气,笑道“如此便好,只要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嗯……童老兄的海船稍后便到,既然你我分别在即,反正左右无事,竞月兄可有雅兴再来合奏一曲?”说着,他便要重新摸出怀中短笛。
谁知先竞月却缓缓摇头,继而闭上双眼,显是拒绝了对方这一提议。那和尚讨了个没趣,只得干笑几声,在旁默默抽着闷烟。谢贻香夹在两人当中,眼见双方都不再言语,难免有些尴尬。过了半晌,她实在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又开口向那和尚问道“所以当日洪水中师兄击杀之人,又是你的一个……一个假身?”
那和尚见她问,顿时“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这一问未免太过荒谬。凡所有相,皆属虚妄,芸芸众生,何分真假?公子是假,丫头是假,皇帝是假,和尚亦是假——抑或尔等皆假,独我为真,又何须多问?”
谢贻香不料对方竟会装模作样地和自己打起了佛家禅机,恼怒之余,却又隐隐觉得有些好笑。然而她转念一想,庄浩明在世之时,其实一早便已告诉过自己,说此人和当今皇帝一样乃是佛门出身,不久前的“太湖讲武”之上,更是被得一子当众扯去假,露出头顶香疤。如此看来,眼前这个形貌古怪的和尚,说不定才是言思道不折不扣的真身,倒是和那个自称鬼谷传人的得一子一样,皆是出家之人?想到这里,谢贻香又忍不住问道“说起来你与得一子在金陵城的那场最终对决,到底还是你输了。只是他引来的那场‘长江大潮’,你可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和尚听到这话,满脸的轻佻之色顿时凝固,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旱烟,这才冷笑道“无论任何人,终会有失败的时候,我也不能例外,那又有何妨?只要杀我不死,我便能卷土再来!”说罢,他又长吸一口旱烟,伴随着烟雾吐出,他又喃喃说道“至于你说的那场‘长江大潮’……嘿嘿,这却说来话长了……”
喜欢竞月贻香请大家收藏竞月贻香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
...
姜想想被骗缅北之后,意外得到一个神奇空间,可以装万物,跨空间,想去哪里去哪里,还还不是随便收?于是,她顺利在缅北开启一场囤货之旅,囤完之后,回去复仇。结果,却意外穿越成七零小村姑一枚,爹不疼,娘不爱,还时刻想算计她的命,那就不用扯犊子了,该怎么办怎么办。想弄死她的人,必定会先被她弄死。收拾完极品之后,一转头,却现某只极品兵哥哥已经在等待很久了。6见深姜姜同志,亲完记得要负责。姜想想负责就负责吧,就冲着他这个美貌,自己好像也不亏,而且还能去随军,彻底摆脱极品家人,一举好几得,完美。最开始,家属院听说6团结婚了,直接炸开了锅,风言风语满天飞,有说他被算计的,有说他毁人清白的,有说反正就是没有说他们两情相悦的。后来,6见深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他们就是两情相悦,婚后直接把她宠上天!...
穿越推理系统直播国运恐怖诡异复苏,规则怪谈降临全球各地赵羽作为天选者,代表东方古国进入怪谈世界第一个怪谈,是双面鬼妻1,不要以带有丑为含义的称呼去形容你的老婆,这会让她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你的老婆在医院接受手术,七天之内,她不会回家,如果你的老婆提前回家,请记住,她有两张脸,一张脸可以信任,一张脸不能信任7,你杀了你的老婆,但是请永远记住,你杀的并不是你老婆。...
简介关于我的小龙君白龙为了复活师父而被夺取龙珠,中咒变为小孩。后来他利用赤狐三小姐和她身上的龙鳞甲为他的盾牌,只为解除咒术,重新寻回师父肉身。然而当他险些将赤狐三小姐害死时,赫然现,她体内的元神竟然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师父。他爱了师父万年,师父一心只想成仙。师父重回肉身,现当年自己渡劫失败,竟然是因为徒弟对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简介关于雪满京都无系统无穿越无重生的古代言情简介一雪容本以为会和心爱的少年郎共结连理,白偕老。没想到被冷情冷性的主子看上少年纯粹而简单的爱恋最终无疾而终,不得不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简介二雪容永远记得嘉隆二十四年的那个冬天,一向威严冷漠地父亲卑微的匍匐在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脚边,英俊的面容满是恐慌。明黄色的绸布缓缓打开,尖细的嗓音回荡在庭院,决定了一个家族悲惨的命运。那一夜之后,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哥哥们下凡历劫,但是哥哥们竟然穿进玛丽苏文里做了反派大佬,最后家破人亡,下场凄惨。糖宝握紧小拳拳,糖宝要去拯救哥哥们!下凡后,糖宝从道观学成下山找哥哥们。霸总哥哥,糖宝要什么,哥哥都给你买!巨星哥哥,糖宝想演戏,哥哥给你做配!律师哥哥,糖宝,谁敢欺负你你就打回去,哥哥帮你打官司!电竞哥哥,游戏还是空降糖宝,四个大佬哥哥团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