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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细小红石镶嵌,我想做成项链。”
侍女领会,得他赏赐,下去照办。
接下来便是各种古玩字画的唱价,是在坐一些高雅之士的心头好,但卫封只想来买些奇珍饰物。
直到台下又唱起一翡翠手镯:“翡翠玉镯,别称鸳鸯镯。成对,色娇绿,上等水头,无絮无裂无瑕疵,乃文康皇帝定情阮女之物,上刻御字与鸳鸯,仅此一对,起价五百两黄金。”
卫封眸光清敛。
卫云倒是对这手镯没有什么执念,他觉得小姐已经有了镯子。
但卫封出声:“加三十金。”
与此同时,左面那间秋水阁里传出侍女唱价:“秋水阁,五百三十金。”
他便只得加到六十金。
卫云听侍女唱价,心头肉痛:“公子,小姐已经有对镯子了,咱买些别的吧?”
卫封眼底坚定,他想要这镯子。
卫云不懂这镯子的寓意,但他知。
大周文康皇帝还是皇子时喜欢上民间一阮姓女子,这镯子便是他给的定情信物,两人情比金坚,从落难皇子到幽.禁连理,最困难的时候是阮氏女前后变卖这对镯子为文康皇帝买药看病。只可惜后来阮氏病逝,文康皇帝登基后力排众议将阮氏立为皇后,但他驾崩后,后嗣不认,将阮皇后除名,世人皆只能称一声阮氏女。
这对镯子几经转卖,文人雅士也以此作诗,皆言这对有情人没有善终是因为阮氏将镯子前后变卖,拆了连理之意。若是镯子成对,有情人便可成双。
两层楼的雅间仿佛皆是冲着这对玉镯而来,纷纷出价,一时间已到八百两黄金。
卫封加价:“八百五十两。”
侍女迎前唱价。
卫云劝道:“公子,若您想送一对翡翠玉镯给小姐,咱们可以去玉器庄子买,这般唱价总有意气作祟,不划算啊。”
卫封知道自己并非意气,不管是上等的玉质还是这寓意,这对鸳鸯镯他都想买下来送给庄妍音。
他紧追出价,因为价已太高,如今只有左面的秋水阁与他在竞争。那隔壁不知是何人,一直加价不放。
直至侍女听他授意,唱价到一千两黄金,隔壁仍加:“秋水阁,一千五百两黄金——”
此下满楼哗然,卫封也想要这镯子,他沉吟片刻,派卫云去传话:“你告诉左面贵人,我不愿这般加下去,若他愿意让出,我可酬谢他五百两黄金。”
他大概是中了魔怔,脑中只有少女娇憨笑靥,甜甜喊着他哥哥。
卫云劝不动他,心痛地出去传达,却见了左面秋水阁之人后一时愣住,也是又惊又喜。
“公子,您可知左面是何人?”卫云推门进来,笑道,“是陈庄主啊!”
卫封也松了口气,既是熟人,便可阐明此意,陈久为人端正,该是可以商量。
初九来到他雅间,男子已经及冠,发间玉冠高束,凤目斜入鬓,不似他仍有少年涩意,初九更多男儿沉稳,勃发着盛年英气。
卫封第一次见他出手如此阔绰,不禁问:“陈庄主,我不曾想隔壁贵人是你,你此番出手,难道是为买给陈姑娘?”
初九手握贝骨折扇,雅正笑起:“卫公子可别称我是贵人,我也不料这边是你,这对鸳鸯镯,陈某不想让。”
卫封已知他话中意,便道:“陈庄主也是助我盐铺的贵人,我本该礼让,但这镯子我亦亲睐。”
初九朝他彬彬拱手:“那你我继续?”
卫封亦向他回一谦正雅礼。
初九离开了他的雅间,回了隔壁继续出价,卫封紧随,二人高低不让,最终已经唱价到二千八百两黄金。
满座哗然,在场皆是芜州当地与附近各地的贵绅,谁都没想到会见识到这般精彩的一幕,纷纷想看左右都是何方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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