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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月为儿女穿好衣裳,正要出去,谢渊端着一碗绿色的药膏走了进来。
“这是我特意为葡萄、团子调配的药,他们如果痒的厉害,你就给他们抹一些。”
“好!”
姜明月用油纸封好,放进了抽屉里。谢渊调配的这碗药,当天夜里就派上了用场。
姜明月这几天夜里都是抱着女儿一起睡的,所以葡萄一动,她立马就醒了过来。看谢渊正抱着儿子抹药,她小声问:“出痘了?”
谢渊‘嗯’了一声。
“应比较痒,团子翻来翻去的睡的极不安生,我就给他抹点药。”
谢渊看了一眼女儿:“葡萄是不是也痒了起来?”
姜明月点点头。
谢渊将药一分为二递给妻子一半后,怕她看不清楚特意调亮了油灯。
夫妻二人为儿女抹完药,看他们安生了下来,将他们的胳膊夹在了腋下这才休息。
清晨团子、葡萄又痒了起来。
“爹娘,我想挠一下,好痒啊!就挠一下。”
“不行痘痘抓破了,不仅会留疤,病情还很有可能会加重,爹给你抹药,抹完药就好了。”
“轻轻的挠,不挠破也不行吗?”团子觉得从未像今日这般痒过。
谢渊先是严厉的又说了一句‘不行’,然后将儿子抱进了怀里,一边抹药一边哄道:“很快就过去了,咱们再忍忍。”
葡萄虽没有叫嚷着痒,但整个人都蔫蔫,靠在姜明月的怀里,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可把姜明月心疼坏了。
这日谢渊并未去当差,他同妻子、岳母轮流守在儿女的身边,一刻都不敢离眼,就怕他们会忍不住挠。
团子实在太痒了,时不时就会假哭两声,假哭的时候还会说‘爹娘、姥姥,我痒,我好痒。’。
谢渊、姜明月倒还好,虽心疼又难受的,到底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沈冰心被外孙叫了几声后,一向坚强的人,抱着团子、葡萄哭了起来。
团子看姥姥哭了,也不叫了,伸出小手一边为她擦泪一边道:“姥姥别哭,团子不痒了,真的一点也不痒了。”
一句话让姜明月瞬间红了眼眶。
谢渊神色肃穆的抱住了妻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如果可以的话,他愿为儿女受过,也不想他们受这样的罪。
三人就这样熬了一天一夜,到了九月十六,团子、葡萄就没那么痒了,抹了药后,二人沉沉睡了过去。
谢渊为儿女盖上被子,看妻子、岳母神色都有些疲倦道:“我在这里守着他们,明月,你带着阿娘去休息会。”
“好!”
沈冰心虽不愿意离开,但到底没有扭过女儿、女婿。
姜明月睡了一个多时辰就醒了,她走到谢渊的身边看着儿女低声问:“这期间他们可有醒来过?”
谢渊轻轻摇了摇头:“昨夜二人几乎一夜没睡,今日肯定是要多睡一会的。”
姜明月坐在丈夫的身侧小声道:“你去休息会吧!我来看着他们。”
“好!”
休息一会儿后,他还需要去一趟衙门,谢渊离开后,姜明月将凳子往床边挪了挪,看儿女即便是睡着了,还时而紧促眉头的,姜明月轻轻摸了摸他们的头,柔声哼唱了起来。
渐渐的二人安生了下来。
一刻钟后,声音有些嘶哑的姜明月停止了哼唱,她正准备喝点茶润润嗓子,就见团子突然伸手下意识的往脸上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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