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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正,要不我也试试?”
长正一抹汗,“小青说你伤还没好全,不能动武。”
“我伤都好了,再说了我就随便试试,不用劲儿,她现在不在,你就让我试试吧!”孟长宁握着银枪手心发痒,许久没有摸过这些宝贝了。
“这……”
“这什么这!我是少爷你是少爷?”孟长宁一把把银枪抢过来,抱在怀里不撒手,“不听话!”
“可你现在是小姐!”长正很委屈。
“小姐怎么了?”孟长宁瞪他,“小姐就使唤不动你了?起开!”
长正只能可怜兮兮地站在一旁。
孟长宁手持银枪,这杆银枪是她父亲生前最喜欢的武器,每每上阵杀敌,一柄枪,一个人,立于马上,威风凛凛,震慑四方。
银枪在孟长宁的手中刺出收回转身一个反杀,宛若游龙,在她手中蜿蜒游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只听令于孟长宁,将她心中所有的想法和招式都实现。
长正在一旁看着,仿佛看到了当年老将军的身影,一时间泪眼模糊。
几个回合之后,孟长宁收枪立于身前,微微喘气,额间冒出薄汗,面颊绯红,带了几分女子的魅色。
“好——!”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叫响,孟长宁跺脚一颗石子便击中右边墙垛,只听“咚——”的一声响传来,孟长宁听见哀嚎声,看着从墙头上滚下来的人摇摇头,看来是有些疼。
谢锦随摸着自己的屁股,看着方才还耍枪的下一刻就把他打落在地的人,咽了咽口水,然后又强作镇定一般,挺直胸膛,“听说,你就是孟长宁?”
墙头门口还站着一票看热闹的纨绔子弟,顿时哄笑开来。
孟长宁瞥了眼他的腿,轻声道:“没瘸?”
谢锦随立刻炸毛了,“你才瘸了!你全家都瘸!”
孟长宁轻笑,“我全家不就包括你吗?”
说到这事,谢锦随心里就不痛快。
虽然他们家穷是穷了点儿,权势也稍微薄弱了那么点儿,靠山也不太牢靠了点儿,但好歹他谢锦随也是晋州城数一数二的人物!是万千晋州少女梦中的情郎!怎么能轻易就和旁人成亲呢?
可是据说婚事是孟长宁亲自求的,想让她悔婚是不可能了。圣旨又不可违,这婚事是板上钉钉,无处可躲!
谢锦随躲不过,这才在周边朋友的撺掇下,决定前来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前凤鸣大将军是个什么人。若是温柔小意,他就勉为其难接受了;若是太过蛮横,他就……他就日后躲着她。
谢锦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一样,龇牙咧嘴道:“哪有什么娃娃亲,我父亲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嗯,没有。”
孟长宁一边应着,一边观察他,觉得他长得真好看,从前没有正眼瞧过不觉得。
如今瞧起来,一双丹凤眼勾人得很,偏生此刻又生气瞪圆了眼,可爱得不行,鼻梁高挺,唇有些薄却润,比她高些,一身锦衣,此时还未落败,倒是真有些纨绔公子的意思。
谢锦随更生气了,竟是如此敷衍他,讽刺道:“呵——我才不会娶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女人,我要那杨柳腰柳叶眉会吟诗颂对的千金小姐!”
外边看戏的众人:豪横!
孟长宁面色平淡不作声,抬手银枪“嘭”的一声立在他身前,地面顿时裂了三条缝。
谢锦随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触地,哭腔道:“媳妇儿——”
众人哄堂大笑。
孟长宁勾勾唇,“婚期还有三月,不必如此心急。不过你如此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应了你吧。”她转身把银枪扔给长正,往房间里走,“以后每日隔三日便从李家铺子给我买一包话梅糖来,买上个三十回,就差不多了。”
众人又是一阵嘲讽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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