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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安娜在末日的公路上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厚厚的海沙之上。四周弥漫着压抑而诡异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海平线上升后的海啸,给这条公路留下了厚重的海沙痕迹,仿佛是大海在嘲笑人类的渺小与无力。
地面上的积水映照着灰暗的天空,倒映出我们疲惫而坚定的身影。这些积水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水,而是混杂着各种海洋生物的体液,散出令人作呕的腥臭。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过一个个水坑,生怕不小心踩到某个滑腻的生物。
周围的废墟中,偶尔可以看到一些汽车残骸。有的已经被海啸冲得七零八落,有的则被厚厚的海沙掩埋得只露出一角。我和安娜在这些残骸中寻找着有用的物品,希望能够找到一些食物和水源。
我们找到了一些被海水浸泡过的面包和罐头,这些食物虽然已经变质,但是总比饿肚子要好。
我们还找到了一些瓶装水,虽然被海水浸湿,但是至少可以用来清洗伤口。我们找到这些物品后,开始继续前行。
这时,天空突然阴沉了下来,仿佛又要下起雨来。我们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够尽快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突然,我们看到前方有一座废弃的建筑物。建筑物虽然已经破败不堪,但是看起来还算结实,足以抵挡即将到来的暴雨。
我们加快脚步,朝着那栋建筑物跑去。当我们跑到建筑物前时,现这栋建筑物的大门已经被海啸冲垮,只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门框。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现里面一片漆黑。我们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开始探索这座废弃的建筑物。建筑物内部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破碎的玻璃和散落的杂物。
我们踩着这些杂物,慢慢地往前走着,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当我们走到建筑物的深处时,突然现一个角落似乎有些异常。
我们走过去,现那里有一个铁门。铁门已经锈迹斑斑,但是似乎仍然可以打开。我们合力将铁门推开,现后面是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地下室里一片漆黑,我们拿出手机照明,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我示意安娜在这里等着,随后小心翼翼的将那个房间打开一个门缝。
我小心翼翼的探头看去,一个那个房间里有一个孩子被捆绑在那里。还有一个肥胖的屠夫正在磨刀。他的杀猪刀在磨刀石上一下下狠狠地摩擦着。在这个密闭的环境下显得是那么诡异瘆人。
我握紧了一把铁棍,悄悄的走到那个屠夫的背后,猛的一棍子打在了屠夫的头上。随后不放心的我还又给了那个光头屠夫的脑袋上来了几棍子。
我赶忙走过去解开那孩子嘴上堵住的破布,问道:“孩子你没事吧,告诉我这里是不是只有这一个人?”
孩子说道:“叔叔我不是人吗?”我当时愣了一下,只听那孩子嘎嘎的笑了起来,那声音尖锐而且恐怖。
于是我也顾不得什么了,我猛的举起铁棍可是男孩消失了,他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安娜走了进来,看到这里铁钩子上挂满了各种人类的肢体。
安娜紧张的小声询问:“老公这是什么地方?”
我看了看随后有气无力的叹道:“估计是个人肉作坊吧。这才末世一个月吧,这就开始吃人了。”
然后我又看了看倒在地面上的屠夫,对安娜说:“来,咱们先把他捆起来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说着我们就把那个肥胖的屠夫,放在一把被我血迹浸透了的椅子上,
就在我刚想推一下叫醒那个屠夫的时候,那个屠夫竟然化为一团烂泥一样的肉。
随后整个房间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我和安娜紧张的打量着四周。我们惊讶的现,四周墙壁的墙皮已经开始快剥落,露出的墙体居然是新鲜的肉色。
这时我意识到我们被埋伏了,这个房间甚至于这个建筑都是那个男孩的诱饵。于是我大喊:“安娜快出去,这是陷阱。”可是话音刚落,那扇门就被猛的关住,再也打不开了。
安娜这时看着我说:“老公别紧张,我有深潜者血统,还救过你的命。你忘记了吗?”她说完,只见她的身体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鱼鳞。
这次她的鱼鳞是蓝色的,这蓝色的鳞片闪耀着刀锋一样的锐利的光芒。
安娜整个人像是一个蓄势待的豹子一样,摆出了攻击姿势。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她用心感知着,这个房间的变化。似乎所有微弱的声音都逃不出她的耳朵。她的手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被她高高的扬起就好像是一个剑客正在蓄力随时斩出漂亮的一击。
房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个肉体的墙壁游动。安娜深呼吸着,她的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个东西移动的轨迹和度,心里默默计算着出手的机会。突然,一个巨大的触手从安娜的背后升起,安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挥出手臂,那只巨大的触手一瞬间就被斩断。
那个触手断裂竟然出尖锐的刺耳的叫声。这声音刺得我的耳膜几乎就要裂开了。安娜也赶忙捂住耳朵,但是她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这个房间的墙壁和地板。似乎那些地方随时都有可能冒出敌人来。
我看着那个被斩断触手的伤口似乎还在冒血,再想想那个触手灵活的样子。既然有血有肉必然就有神经来进行传导,那么也一定可以顺着他的血管和神经的脉络找到最疼的地方。只要我找到那里一定能让这个鬼东西痛不欲生的。于是我顺着那个家伙的血管和脉络看去,终于现了神经最密集的区域,这里就好像是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且有着凸起的血管。
看到这里,就是我要找的地方。于是我一铁棍打在上面。然而我却听到身后有风声袭来,再转过头的时候安娜已经在我的背后,用她结实的鳞片为我挡住了这次的攻击。我看到这里,一棍又一棍的打在这个怪异的肉体房间最敏感的神经交叉处。伴随着铁棍一次次的砸下去,整个房间居然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更多的触手也从房间里各个角落涌现了出来。我知道这个怪异的房间着急了,于是我直接把这根铁管狠狠地往下戳。一次,两次,三次,直到我戳到第十次,只听“噗”得一声,铁管在我利用体重往下捅的力量,竟然像是吸管戳破了饮料那层塑料纸一样,完全扎了进去。
随后“噗”的一声,一股令人作呕的液体喷溅而出,溅满了我的脸和衣服。强烈的腥臭,比瞬间让我的大脑嗡的一下几乎要炸了。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闻了臭味,也是有痛觉的。鼻腔黏膜火辣辣的,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啊。一瞬间这种臭气充满了整个房间。虽然我痛苦不堪,可是这个怪异的“肉房间”似乎也已经脑子承受这股强烈的刺痛。它的肉壁快的干瘪萎缩着。这房间从剧烈的颤抖,变成了绝望的挣扎,最后墙壁像是一个巨大的肉皮坍塌了下来,将我们盖在下面。
安娜挥了两下手臂轻松切开了那肉皮,并将我也救了出来。我们在不远处看样子。我猜测估计这一定是个早产了的怪物。那个男孩看着我嘿嘿怪笑着,也许在很多人看来一定觉得异常恐怖,然而作为曾经的心理咨询师我却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一种绝望的感觉。我在自己嘴里点了一根烟放到他的嘴里,他竟然贪婪的吸着。
男孩痛苦的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让他解脱了。于是我举起来了铁棒准备砸下去的时候,那个男孩他竟然悄悄的操纵着他蝎子一样的尾巴在我们的视觉盲区,悄悄地翘了起来。
然而安娜却在余光中看到了这一幕,于是她上前一脚踩住了那个蝎尾男孩的尾巴末端,男孩一瞬间的表情凝固住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安娜恶狠狠的一脚,狠狠的踩断了那个蝎尾男孩的尾巴,而这一次男孩终于彻底失去了控制,他四肢扭曲的抽搐着,瘫软在了地上。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突然刚才那个被安娜踩断的蝎尾,居然像蝎子一样转动着向我刺来。我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那个蝎尾又转了一个方向,想要继续刺杀我。我急忙抓过地上一个铁棍,然后冲着那个尾巴狠狠的砸了过去。
瞬间那个尾巴被我砸碎了,而这个房间竟然再一次剧烈的颤抖起来。这个房间时不时摇摇欲坠,房间顶部和墙壁开始不断的出现裂缝,地下也开始出现了如同泉水一样的黑色物质。我知道这似乎是这个房间的血液,随着这些黑色的血液的流出,房间的墙体开始快的老化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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