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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慌忙跑入破庙躲雨。
望山村的村民们,有的站在破庙的廊下贪婪的看雨,有的却淋在雨中,他们有的大哭,有的狂笑,有的匍匐在地上,有的捶胸顿足以头抢地。
“老天爷啊,你终于下雨了,老天爷啊!你可把我们害苦了!”
“老天爷啊,你可怜可怜我们吧,不要再这样对待我们了!”
三年了,整整三年,他们忍饥挨饿,他们背井离乡,他们骨肉分离,他们在生死边缘徘徊了无数次,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场雨。
如今,雨来了,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破庙两侧的厢房已经坍塌,只有正殿依稀还留存着往日香火鼎盛的印记,但门已经腐朽,殿内灰尘堆积得有两个铜钱厚,佛像庄严,却已经半倒,上面挂满蛛网。
姐妹俩急忙忙跑进破庙里时,里面已经有一群躲雨的人,有锦衣华服者,更多的是粗衣家丁仆妇。
为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大腹便便,脑满肥肠,一双倒三角眼,时时刻刻都闪着龌龊的光。他骤然看见走进来的姐妹俩,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她们虽然衣着褴褛,形容憔悴,可是难掩芳华。一个婉约清丽,观之心下温柔,一个眉目明艳,隐隐透着英气。
这油腻男人是松原郡边城的县丞王仕库,从小文不成武不就,江南王家是大家族,虽是旁支,也财力雄厚,父辈花钱给他捐了这么一个小官,他最是胆小如鼠,又贪财好色。
他家在江南富庶之地,只身一人在边城为官,听得鞑靼来犯边,收拾了金银细软,扔下九房小妾,带着管家家丁和几个贴身仆妇,慌忙逃跑。
这一路十几天走过来,不缺吃不缺穿,饱暖思淫欲,就有点心痒难忍,待看到林家姐妹两个,就再也忍不住了。
这王仕库见是两个单身女子,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挺着肥肚子走近两姐妹,伸手就要摸上林芳菲的脸颊。
“小娘子,长得真漂亮啊。”那淫邪的嗓音加上脸上令人作呕的表情,看得两姐妹头皮麻。
幸好肚子里没食,要不肯定吐了。
“啊,不要!”林芳菲被那移动过来的肥爪子,吓得失声呼叫,忙往后退。
林蒹葭抬手就捉住了王仕库肥腻腻的手腕,略一用力,松开手推了回去。
王仕库吃痛,虽然诶呦呦叫了两声,可也认为蒹葭只是个小女子,不足为惧,有点花拳绣腿的功夫罢了。
“诶呦,这手劲还不小嘛,有意思,陪老爷我玩玩,老爷我就喜欢野性难驯的。呵呵呵呵......”
于是,又淫笑着走上前来,却不敢伸手了,口中道:“两位小娘子,可是和家人走散了,不要紧,跟着老爷我吧,保管你们有吃有喝不挨饿,还有大马车坐。”
“休要胡言,”林蒹葭赶紧反驳,“我家人随后就到,莫要轻薄。”她一边说,一边拉着林芳菲就往大殿外走。
这王仕库岂能放过这姐妹俩,这可是他看到心里的人啊,一挥手,就有四五个家丁团团围住了两姐妹。
“跟着我们老爷你就一步登天了,还逃什么荒。”
“不跟着我们老爷,是想去跟着鞑靼吗?他们可没有我们老爷会疼人。”
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让林蒹葭意识到已经没有和平脱身的可能,她把姐姐护在身后,挥拳便打。
林蒹葭的反抗有点出乎意料,一个弱女子而已,还想和一群男人动手,于是这群家丁也摩拳擦掌,一拥而上。
林蒹葭虽然自小习武,可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又是多日劳累,吃不饱睡不好,体力渐渐不支,终是落了下风,若不是那王仕库下令,不可伤她姐妹性命,姐妹俩恐怕早就香消玉殒了。
此时,林蒹葭已和这几个家丁过了百招,身上伤痕累累,腿上胳膊上背上血迹斑斑。
这时左侧家丁一个勾拳奔着她的面门而来,蒹葭极闪躲,就不妨右侧的家丁一脚踢在她的腿侧,那腿上本就有一个伤口正流着血,林蒹葭痛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几个家丁蜂拥而上,把她擒住,而林芳菲,也只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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