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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座城中都有归元教的七位圣徒。
沈檐终于清晰无比地认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就习惯而言,在这种情况下应该瞪着眼睛惊讶地盯着对方,但悔似乎对视线非常反感,于是沈檐只敢用余光观察。
冷汗从后颈滑落,真实的恐惧在脑海中氤氲着,以一种扭曲的形态……
沈檐的直觉告诉他,对方是真的能够杀死自己!哪怕他有两个躯体!
他悄悄地在神府中运作着术式。
而中州来的这位悔若有所思地说道:“不,不只是杀死,是抹除……你将那个我连同那份黑域权限的效果都抹除了。”
沈檐听着愣了一下。
抹除?什么抹除?我什么时候有过那种听上去就感觉既离谱又方便的能力?
他镇定地开口:“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
对方却瞥了他一眼,肯定地说道:“不!你不用掩饰,你以看似一阶的水平却能打败南州的我,肯定非常强大,你的权限层次可能够得上三厘法主的水平……”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虽然听得懂大半但我就是感觉和你不在同一个频道?
还有“三厘法主”又是个什么概念?
沈檐闭上了嘴,感觉那种扭曲的感觉都消退大半,迷惑与一丝好奇浮上,又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悔在那里自说自话。
“不过呢…每个‘我’都不尽相同,很不巧,你现在面临的是最强的一位。”
她说着抬起了手,黑色的纹路在苍白的皮肤上蔓延,黑色的术式在手掌前展开,无数层图案堆叠,宛如万花筒般不停转动变化着。
强大的规则笼罩四周,甚至让沈檐在暗处的操作受到了极大的阻碍,仿佛像是被限了流。
——这一刻的术法规则只专心为她服务。
然后她说道:“所以,拿出你真正的本事来战斗吧,我能感知到你不止这点实力!”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真正的本事啊!!!
沈檐在心里大喊。
就在那个术法要被释放出来时,沈檐大喊道:“等一下!”
悔非常迅地收起术式,饶有兴趣德问道:“哦?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对劲…
沈檐看到她的反应在心里暗道,然后认真地说:“其实我们并没有打起来的必要。”
“怎么说?”
“因为我根本没啥杀死南州的悔,更没有抹除她,事实上我也压根儿没有你说的那种本事,我只是个稍微有点特殊的一阶而已,特殊权限什么的更是有都没有,”
“她没死?这么一说就更奇怪了……”
“是的!没错!她的本命架构还‘活’着,只要给我一定的时间我就能将她复活。”
虽然沈檐不知道那个架构掉哪去了,但这不妨碍他忽悠人。
但让沈檐出乎意料的是,在听到这句话后对方居然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最终碰到了墙壁才停了下来,怀疑地说道:“你可以复活我?”
沈檐冥冥中意识到了什么,他感觉对方似乎有一瞬忌惮,又好像有其他什么,于是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是啊,我本来就打算实力提升上去没有危险后就把南州的悔复活来着。”
“……”她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被杀习惯了,倒是头一次见要复活我的,真是稀奇……我忽然不想和你打了,但你现在是归元教的头号黑名单,你得给我一个足够放过你的理由。”
沈檐思索了片刻后抬起手展现出手臂上的圆形印记说道:“理由……我已经被放逐了,你可以当做没看到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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