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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钟砚一脚将跪在他面前的隐卫给踹开,眼神阴冷,“废物”
他暴怒道“全都废物”
顾盼就这么消失了。
钟砚心里隐隐有感觉,她这回好像是真的彻彻底底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亲自跳进冰冷的湖水里找了一圈,什么收获都没有,连她身上的一件东西都没找到。
他重伤刚愈,伤口过水又开始炎,脸色死白,看着虚弱不堪一击。
钟砚记起来,顾盼曾笑吟吟的同他说过,她说她总是要回家的。
钟砚是个聪明人,成婚不久后,顾盼性格的转变和后来她莫名又成了颜家的小姐,便知道她的来路不一般。
他自以为能桎梏着她的一辈子,让她永远不离开自己,可她逮着机会还是离开了。
连一句话都没给他留,说走就走,毫不留恋。
钟砚倒是想笑,他也真的笑出来了。
安静的卧房里,沉浸着他低沉沙哑的笑声,有些阴郁,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悲伤。
钟砚睡在她的床上,被子枕头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味道,清甜软香,闻着就很舒服。
他闭上眼,酸酸涩涩,眼尾的水光稍纵即逝,悄悄的顺着他的脸颊灌入衣领。
三天之后,钟砚伤口的炎症才好起来,比起上次,这次他很平静的接受了顾盼选择离开他的事实。
她回家了。
回到了她该去的地方。
选择了抛弃他。
钟砚的心彻底空出了一块,被顾盼活生生给挖走了,心口麻木,除了疼痛早就没了别的感觉。
六岁的愿哥儿,已经不好骗了。
钟砚看着他,笑的很难看,随即又将目光望向远方,轻轻的说“我把你娘亲惹生气了,她回家了。”
愿哥儿这回没哭,垂着丧气的小脑袋,抓着父亲的手指头,不安的问“那娘亲还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钟砚扯了扯嘴角,现自己不太笑的出来,他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道“我也不知道。”
愿哥儿觉得他的父亲似乎很难过,他主动踮着脚抱住父亲,“等娘亲气消了,她就会回来了。”
钟砚也是这么想的。
他固执倔强的觉得,顾盼总会回来的。
或许是一年后,又或许是十年后。
不管过去多少年,他都能等到她。
顾盼离开的第一年,钟砚并没有等到她,杳无音信,仿佛这世上没有出现过她这个人。
去年的那个春天里,他们一同种下的桃树已经开了花。
他其实并不喜欢桃花,甚至他不喜欢任何的花。
上半辈子除了报仇和权势,这世上没什么是他非要不可的,所以那时候才能丝毫犹豫都没有将她当成了棋局上的棋子,舍弃了。
钟砚在朝堂上还是那个暴戾**的年轻帝王,他的戾气没有因为顾盼的离开而收敛,反而日益加重,这阴晴不定的性格,让他在外得了个暴君的名号。……
钟砚在朝堂上还是那个暴戾**的年轻帝王,他的戾气没有因为顾盼的离开而收敛,反而日益加重,这阴晴不定的性格,让他在外得了个暴君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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