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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现在因为进入归元祭台的人多,”小天菩的话音中夹杂着撕心痛:“每五日我就要添一次灵晶。”
这腰包刚鼓起来,就噌噌地往下瘪,韩穆薇都想让菩菩不要再往下说了,她怕自己受不住:“那……那这意思是我最好是在下界就完全掌控归元祭台?”
“嗯,大体是这样,”小天菩自认十分善解人意:“你看着办吧。”
这能看着办吗?此刻韩穆薇的心是拔凉拔凉,但也就只凉了一会,她两眼珠子一转,再看向远处山岭的眼神中就尽是冷厉:“走,”话音一落,在前领路的小九儿两后腿一蹬,便开始破空穿行直奔山岭。
韩穆薇和颜汐瞬移飞掠跟上,而在另一片阵域中的沐尧亦将将解决完一群青皮魔族,化作清风离了高林地,奔赴下一个战场。
小天菩告知了韩穆薇有关归元祭台的情况后,便认真地和圣萦下着随心棋。
而罩在深渊之上的那个大型的盛命祭台依旧在不停地吸食周边的灵气,运转着,水灵镜面上的符文跃动得愈来愈激烈。
盘坐在盛命祭台中心的桃顷和乌兰这会也已经平复了心绪,入了定在调息,力求恢复到自己的巅峰,迎接飞升雷劫的到来。
只是他们没现的是,水灵镜面上的祭台虽然一直在转动,古咒符文也66续续地被逐个唤醒,但祭台中心的境况却丝毫未有改变。
当盛命祭台上的所有古咒符文被全部唤醒的瞬间,那些金色的符文立时脱离了水灵镜面垂直向下,归入归元祭台。顿时归元祭台就出一阵欢快的嗡鸣声,紧接着一块直径约千丈的圆形白玉从归元祭台上凸起,极为缓慢地向上升。
处在归元祭台中心的圣萦和小天菩仍在专心地下着棋,似完全没有感知到归元祭台的变化一般,但在与魔族大斗的韩穆薇和沐尧一行均蓦然感觉到有一股温和的战意正慢慢地涌入肉身,顿时手下更加地狠厉。
深渊之地的战意几乎已经凝实,但还有战意在不断地从地底土层中朝外钻,归元祭台上的盛命祭元将将开启,战意就似有了泄口一般,快地向上。
深渊百里之外,此时已经聚集了近百高阶修士,他们不知深渊之地到底生了什么,有墨羽门和乌族的前车之鉴,也都不敢贸然闯入,只是即便情况不明,他们仍是不愿离去。
昔阳魔尊踏空站在深渊百里地界边缘,用手一次又一次地去戳那道无形的屏障,心中总觉有些不对,六十年前他来时还没有这道屏障,且也不认为是因为韩大人一行的进入才蓦然升起的,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墨羽门门主已桓不停地擦着额上的汗,对着这么些高阶修士,他的腰背都挺不直了。
“已桓,”昔阳魔尊突然出声,打破了这片寂静:“此处的屏障是何时生的?”
这问话一出,立时间近百号高阶修士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墨羽门那几位,他们也正想着此事,毕竟没有这道屏障挡着,深渊之地异动,各家凭本事潜入查探,也能尽快消除心中疑虑。
已桓闻声马上上前两步拱手回道:“这道屏障是三年前深渊有白雾升腾后才出现的,”门中对此也有诸多猜测,但他总觉应该不是坤宸战甲战魂凝聚生成,因为就算没有这道屏障,自三年前深渊百里之地已进不得人。
这就奇怪了,昔阳继续用手戳了两下,后运转功法将魔力灌入右臂,瞬间出拳击向屏障,后众人只闻一啵的一声,立时间就有缕缕凌厉的战意袭来,虽然战意不多,但在场的高阶修士无不肃然。
而随着屏障的破裂,战意的袭来,二十来位渡劫境大修刹那间就感知到了什么,均瞬移向上,不过十息便来至深渊之上的百里之地,见着一片光滑似明镜的地儿,立时有人就明白了。
昔阳魔君微微眯起了双目,不远处的康律冷笑道:“深渊之上竟有一片水灵镜面,当真是我等狭隘了。”
这水灵镜面从何而来,他们不知,但那道徒然多出的屏障却已经清楚地告诉他们这水灵镜面之上承载的是一方大型祭台。
“水灵镜面之下是深渊,”万佛宗的大和尚辽源抬起右手,念叨了一声:“阿弥陀佛,”把祭台平铺在深渊之上,要夺的是什么在场的没人是傻子。
这时,盛命祭台中心的桃顷和乌兰终于现有什么不对了,按理盛命祭台运转,祭台中心会跟着生出源源不断的生机和气运,可为何都过去这么久了,祭台中心就连灵气都没有丝毫变化?
二人立马收功,睁开双目,祭台还是那方祭台,只是祭台上原本跃动的古咒符文却似失了生命一般,安安静静地躺在水灵镜面上。
乌兰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眼睛紧闭后又立马睁开,可是试了几次情况依旧如此,她开始揉眼睛,用力的揉,揉到眼睛都红肿了,她还是不相信,一把抓住身旁的桃顷:“清朗,我眼睛坏了。”
桃顷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手臂上的力道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怎么会?”他立马改坐为趴,两眼几乎紧贴着水灵镜面向下看,只是水灵镜面之下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且较之之前白雾更加的厚重了,“一定有事生。”
这盛命祭台可是他千年前从藏冥邀月殿殿主钟异那得来的,拿到便知这非下界可有的宝物,当时还有些遗憾,想着若是再早一些得到它,那金乌山钟家的古神血脉就都是他的了,可……可现在它为什么不动了?
乌兰见桃顷这般,整个心神就似被重重一击,慌得用手开始拍击水灵镜面,可水灵镜面上的古咒符文却没有丝毫反应,她愤怒大吼:“动啊,你们倒是动啊……呜呜……”
完了,所以的一些都完了,豆大的眼泪滚落眼眶,乌兰跪着仰望天,只觉老天在捉弄他们,给了她一百零八颗坤氏血脉骨珠,而她费尽心机,受尽苦楚才将那些骨珠一颗一颗地埋入要穴,可……可为什么却不让她炼化?
两千年啊,她已经等这一天等了近两千年了,为何……老天为何不成全她?没有坤宸战甲及其战魂,她勿要说借助飞升雷劫炼化坤氏血脉骨珠了,就是埋在要穴中的骨珠破损一粒,都能瞬间要了她的命。
“不要再哭了,”桃顷压抑不住怒火,甩手就是一巴掌,立时就将像失了魂的乌兰打趴在水灵镜面上:“盛命祭台肯定不会有问题,”这是他坚信的,“坤宸战甲,一定是坤宸战甲的战魂。”
乌兰一手捂着右脸颊,心绪渐渐地恢复平静,抬眼看向远方:“清朗,若是盛命祭台不运转,恐怕我们就再出不了这里了。”
将将失了心神未有察觉,但此刻她已经能清楚地感知到渡劫修士的气息,他们就在这方祭台之外。
“我以为你不会察觉,”桃顷又盘坐了起来,闭目开始运转功法,现在他不得不深思之后的事了,深渊之处的无垢禁域已经消散这是事实,原本一切正常的盛命祭台莫名停止了运转也是事实。
将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若盛命祭台一直如此,那他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便是飞升,不过这样一来就意味着他与无盐老祖宗的传承再无缘分,心中极为不甘,但却又莫可奈何。
无盐老祖宗是藏冥界南岩山桃林坞桃氏一族的骄傲,他也一直引以为豪,桃氏所有族人都想得到他的传承,但却无一人寻到。
四千年前他进阶渡劫后期,卜了一卦,卦象上显示祱蓝界是无盐老祖宗的传承之地,他以为自己会是那个幸运的人,但现在看来不尽然。
乌兰感知到身旁的灵力波动,立时回,见桃顷在修炼,心中一紧想到一个可能,难道清朗不准备再等了?那她怎么办,想问但又不敢。
静立在水灵镜面外的一众渡劫修士勘查完那方祭台,便回到了地面,吩咐自家的弟子在情况未明前勿要进入深渊百里之地,谁知道那祭台什么时候开始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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