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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坐船打算去哪里?”少年问道。
“京城。”
“哈?!”少年不可置信,接着颓丧地摇摇头,“京城有什么好的。”
“你来自京城?”花儿试探地问道,这少年身穿锦袍,孤身一人,又那么训练有素,估计是哪家的贵公子和家里闹了矛盾,自己逃了出来,或者是被抄家没落的少爷,为了逃脱流放……花儿脑海中顿时冒出了许多联想。
少年并没有回答,双脚搭在货物上闭目养神,花儿也不多问。
流萤朝花儿附耳:“我看这男子并不简单,他身上的锦袍料子起码接近一百两,我在青楼就有见过,那是水云蚕丝做的,特别精贵。”
“那又如何,我们身上没什么利益可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怕什么。”花儿回道。
流萤心有余悸,毕竟刚从青楼逃出来,她的卖身契还在老鸨手上,心里难免担心。
终于到了晚上,花儿和少年开始行动,他们趁着夜色溜到客舱,在人们熟睡之际偷干粮和淡水,意想不到的是,他们配合得很默契,没有被人现,他们很快返回货仓,碰巧小凤也醒来了,在花儿的解释下,小凤才对少年放下了戒备。
他们将得到的平均分了一下,这才百无聊赖地吃起来。
少年边吃边皱眉,一会儿又看了看透出的月光,对花儿道:“喂,兄弟叫什么?”
“兄弟”,对了,她们为了路上方便,打扮成男孩的模样,她们没吃什么好的,育缓慢,胸前也平坦,女性特征不那么明显,加上男子的破烂服装套在身上,自然被认为是男子。
花儿并不想结交什么江湖朋友,便道:“萍水相逢,之后也未必见得着,还是不问姓名了。”
少年轻笑一声:“‘萍水相逢’,哈哈哈,小兄弟看来是读过书的。”
这是什么话,花儿坚信这家伙是从殷实的家里逃出来的混账玩意儿,不然怎么每句话都透着瞧不起人。
花儿自顾自地吃着馍,不想搭理他。
少年知道她生气了,转而问小凤:“你叫什么?”
小凤看花儿不搭理他,自己也怯懦地啃着饼吃,不说话。
“哎呦,你们怎么这么闷呀,问个名字而已,扭扭捏捏,真不像个男人。”少年仰天长叹。
花儿翻了个白眼:“你如果静不下,就在外面嚷,外面蹦,把人引来抓走你,我们这儿也清静。”
少年并不生气,反而咧嘴一笑:“小兄弟伶牙俐齿,比外头的人洒脱,我叫裴玄,字懿清,要不随我去岭南,那里的人可比京城的朴实好客,京城有什么好的,你们到那里指不定会受什么欺负呢。”
呦呵,这怪家伙不仅有姓名,还有字,这年头,只有读书人,官宦之家,书香门第才配有字,这怪家伙显然身份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