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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茅山洞中飞煞罡,五湖俊杰会该方。
合乡功遂雷霆灭,塞外夷蛮耳目亡。
更有曜星来集会,同留名姓汗青扬。
话表青石山一伙受了招安,宋达领了统军之职,率军出征。张雷、钱遥等又劝宋达,宋达道:“诸位贤弟放心,先前宿太尉既然许下承诺,岂能反悔?且拖住马陵泊便是。”又迎来监军范天悲。那范天悲本无甚武艺,却是当初范天喜的从弟,天喜既入伙梁山泊,做了招贤堂头领,念在手足之情,且教其先行一步,也去上山做个小头目。范天悲因嫌职位小,比不得其兄,心中就有几分不喜。而后梁山五虎上将关胜因重伤病故,天悲自觉梁山颓势,去投了张鸣珂,自是脱离,又以金珠厚贿,认了族叔范带,几年间竟也做了禁军头领。
看官若问:那禁军乃保卫皇家,本当精锐,一等一会厮杀的,如何这等不三不四之徒也能当将官?实所不知,那宋之武备颓迟,本是积年旧疾,又遇上道君皇帝,官家自欲享乐,聚天下银钱,挥之如泥沙,怎能不设法巧立名目?便是禁军重地,军仓武库也多十室九空,是时不求你有本事多少,只求你上献银钱,下欺军民,将那大好的锦绣江山,蚕个徒有其表。范天悲上位,自无人管视。
那范天悲听闻朝廷命其做监军,心中害怕,欲求族叔范带,范带早被押往大理寺去了,反倒使其上天无门。又求故主张鸣珂,张鸣珂笑道:“此乃朝廷脸面,你不去时那个去?”范天悲低语道:“那青石山都是些敬重梁山的匪类,假使当初的事了,不是好耍。”张鸣珂斥道:“是你自家背了兄弟,与我何干!且如今那事儿已有五六年之久,青石山又如何能知?你只去走个场,还能教你上阵厮杀不成?”唬得范天悲唯唯诺诺,哭着辞别,领了圣旨,前去青石山。临行之际,范天悲取了十两银子,买了纸钱,烧化跪求道:“钱吉兄弟,小弟昔日,实乃迫不得已。”供上猪头美酒,哭泣上马而去。正是:
好处得时乖莫卖,那知果报从何来。
如今方悔当年事,休苦当年与人灾。
话说宋达引领青石山大军,路行两日,渐渐近得马陵泊来,军中粮草,尽由淮阳军支给。早有昼夜伏路小喽啰回山报知,那时节却才日出,陈明远昨夜已和娄小雨、姚雨汐商议了,当挫其锐气,不得固守,分付众头领并大小头目及喽啰起身,烧火做饭,食顿饱的。待下得山来,于泊前平川旷野处排成阵势,已是卯辰交替。
只看青石山先锋队到来,闪出两员将佐,乃是紫炁星薛琦与月孛星王,冲着马陵泊阵上叫道:“我大兵至此,还不快快投降,免教受皮肉之苦!”陈明远亲率众将,看对面雄兵威武,暗暗喝彩,便问:“谁去与我擒拿此二人?”当下塌天虎王珠江大叫道:“哥哥且看我领头功!”举槊跃马而出,那边薛琦迎上。二将用两般军器,只看人斗人,马荡马,槊碰刀,四条臂膊纵横,八只马蹄乱走。王珠江与薛琦斗到七十合之上,薛琦渐渐气力不加,复斗几合,拨回马便望本阵走。王珠江纵马赶来,薛琦见状,暗取弓箭,扭过身来,欲望王珠江前心窝里射去。却说薛琦那箭尚未离弦,早有一箭飞至,射中座下战马,那马疼痛而死,把薛琦颠落下来。王珠江赶上,轻伸猿臂,捉将过来,置于鞍上归阵。原来那箭是赛由基吕坤键所射,早有防备,料薛琦要用箭取王珠江,箭已搭上弦,只看薛琦欲动手时,先制人。
王见失了薛琦,大怒,挺枪来战。马陵泊阵中飞出一个煞神,叫道:“俺这对银锤多日不曾市了,如今正好厮杀取乐!”众人看去,乃是凶太岁蔡子豪,敌住王便厮杀起来。他手中那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十分凶猛,饶就月孛星下界,亦不是这个杀人魔君的对手。二将斗了无数合,王见斗不过蔡子豪,慌忙领队败走。蔡子豪见了,大笑一声:“手下败将,且纳命来!”便唤一队人马,随着追杀。蔡子豪那匹马脚力快,头个赶上,就在王队中大杀起来。那些士卒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只顾四处逃命。
且说蔡子豪正在厮杀间,宋达领队赶到,见状大怒道:“这贼子焉敢伤我士卒!”便有孙煜杰赶出,舞着一对人面赤铜锤。蔡子豪见其乐道:“许久不曾和人碰锤了,来的正好!”骤马赶上,二将把锤对碰,随即争斗。只看那红光银光闪的眼睛花,二将斗到四五十合,蔡子豪只觉力不副心,遂骂道:“直娘贼,大早便进兵,害得老爷连饭只吃了六分饱!”孙煜杰笑道:“你这贼人休费口舌,如今到了阵前,那个管你吃饱不吃饱。是好汉便休走,你我分个胜负出来!”蔡子豪不肯服软,就又与孙煜杰斗了一二十合。厮杀许久,终是气力将尽,被孙煜杰一锤打下马去,部卒上前捉了,又把马陵军杀散。
宋达再教大军推进,与马陵泊对阵。陈明远见失了蔡子豪,就于阵前叫道:“可放过我兄弟来,我还你将佐!之后再对阵厮杀!”宋达听后,便令把蔡子豪用其战马送出阵前去,陈明远亦将薛琦骑马过去了。二将各归本阵,陈明远又叫道:“多闻宋统军大名,今日为何反受了招安,替那昏君出力!”宋达道:“陈头领既得尊号义巨子,容吾先问江湖上若有知恩不报之徒,还为人否?”陈明远思量:“莫不是宋头领与那昏君有恩德?”乃道:“那是自然,不知宋统军……”宋达道:“再问陈头领,汝为马陵泊之主,却不知如何看那梁山泊?”一旁烈火雷闫言见言及梁山,夺话道:“宋公明乃我兄长,那梁山替天行道,为我马陵泊仿效之所在!”宋达哈哈大笑道:“既如此,你当与我为伍。”闫言一愣,陈明远就道:“梁山吃朝廷灭了,有何可笑?”宋达道:“梁山罹难,吾亦捶胸顿足,昔日宋公明多有恩惠与我,亦欲报答。三问陈头领,人又称汝小宋江,可知宋公明平日所想?”陈明远答道:“乃替天行道也。”宋达又道:“替天行道是真,可俺宋哥哥亦欲名垂青史,如今壮志未酬,反遭贼名,岂不痛心!朝廷已下旨,若我征伐汝山寨得胜,可复梁山名誉。既有这番便宜处,教我如何不报恩?”
不想这番话,教陈明远不好反驳,却是左右抢出一人,乃是女伯乐于娇,叫道:“亡梁山者,朝廷也。宋头领既要报宋公明之恩,又岂能与仇人效力,不是认贼作父又是那般!”青石山阵中,许栗铭、段金朋、张雷三人听罢心动,都道一声:“好妹子!”那边宋达轻笑一声道:“非也!不知汝是何人,可是那女诸葛?”于娇在马上拱手自报名号,也看那宋达阵上皂旗处,正是许栗铭三个。宋达道声惭愧,先道:“吾不知是女伯乐,娇儿园救了张雷兄弟性命,在此谢过。”叹口气道:“汝等不知,且说宋公明本亦有招安之事,却是朝廷奸邪障目,未免心忧,故此担阁。如今七贼已除,吾如何不可招安?然灭除梁山者,乃是陈希真一伙,此为吾之仇人,却非朝廷干系,乃其自欲立功,倒拿梁山下手!我当先助宋公明洗脱贼名,还其忠贞,再计议猿臂寨一伙。”
话毕,却说的那范天悲心里惴惴不安,兀地道:“噫?娇儿园怎有青石山之事?”陈明远见此,知不好批驳,且道:“将军欲报恩宋公明,岂止在招安一途。”宋达无意再言,遂道:“休逞妇人之口,我自受招安,干你甚事!”陈明远手下头领皆怒道:“这厮顽固,好生无礼!”个个蓄势待,亦免不得王宇琪、孙焕翔等一班性急头领咒骂。宋达听了,焦躁道:“陈明远,多说无益!我这里有猛将四员,你敢拨四个出来比试么!”陈明远笑道:“休说四个,便是四十个我寨中也有。你且使四个出来,我若两个并你一个,便不是好汉,也不许暗箭伤人。”
宋达听后,便叫杨程、刘奇、孙煜杰、许栗铭四将出来,各执军器,骤马向前。陈明远道:“众兄弟且让马军头领出战。”只见四将齐出,乃是沈冉、徐韬、朱成、焦明武。两军各自擂鼓摇旗,各家放了一个号炮,军卒呐喊助威,八骑马齐出,各自寻着敌手,捉对厮杀:沈冉战杨程,焦明武战刘奇,朱成战孙煜杰,徐韬战许栗铭。但见:
杀气冲天,天际白虹贯日;兵刃交加,耳边风雷透响。个英雄是沈冉,舞砍山刀直奔杨程;次有猛将焦明武,挺金戟勇冲刘奇。熊虎奋威,貔貅含怒。那边是孙煜杰使锤战朱成,又有许栗铭正当徐韬。
这八员虎将,各人都是英雄,用心相斗。只看战到二十合之上,胜负难分。宋达阵中又奔出朱佳俊、巩莎莉、施笑飞、左明欣四将,要与马陵泊对敌。陈明远阵里已赶出张洲、尹柔雨、谢顺、宋凯强四将,又两两对敌迎住。又见:
八将轮转,阵阵烟尘,绣旗飘摆,骏马鸣嘶。你道有巾帼尹艺潼,偏逢着女杰巩莎莉;我说那铁枪张豪轩,朱佳俊乃是对头。施笑飞举枪斗谢顺,架隔难收;左明欣横刀敌凯强,遮拦不住。恰似那蛟龙驾云争怪犼,狻猊吐火斗麒麟。
前后共是一十六员大将,八对将军,阵前对敌,输赢未见。陈明远与宋达见两边斗了许久都不分胜负,各自鸣金收军,一十六将各回本阵。宋达分付众将道:“他家与我山寨有恩,且退兵三十里答之。”杨程见范天悲在旁,使了眼色,宋达笑道:“鼠雀之徒,尚欲闻否?”范天悲知是暗讽自己,缩不言。
且说陈明远回山后,与众头领去看望姚雨汐,道:“今日一战,才见得青石山这伙果都是英雄豪杰,只惜偏效忠了朝廷。若能就此罢战,两山寨结义却不是皆大欢喜?”姚雨汐道:“哥哥虽是这般,却不知他们如何想,且明日再去叫阵看罢。”次日,陈明远领兵往宋达寨前叫阵,却见其营寨后移三十里。姚雨汐得报后,思索道:“不合兵法,莫不是有奸计?”娄小雨道:“此人心术不坏,定是还于娇姐姐的情。”姚雨汐笑道:“小礼虽有,大义却无。本寨从来替天行道,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故深得人心。他山寨虽聚得这般英雄豪杰,然却不曾听闻为百姓做些甚么。”于娇尴尬道:“姚军师,实则那娇儿园之事,大半亏得他们出力。”姚雨汐无言。
又探了两三日,都是回报青石山坚守不出,教强弓硬弩射住,任凭马陵泊怎生叫阵,终是不出营寨。陈明远于聚义厅上与众头领议事,道:“自那日交战后,一连三四日,我军前去叫阵,他只守不出,却是何意?”娄小雨笑道:“此不过以逸待劳之计也。他等坚守营寨,料想我军多日后定会劳累懈怠,那时他大军再趁势而出,好一举攻下我山寨。”陈明远道:“军师既是知晓他的心思,不知有何计策?”娄小雨道:“他既要以逸待劳,我偏要去中他计。明日起仍叫儿郎们前去叫阵,只管叫骂羞辱他,如此再两三日后,令儿郎们故作疲倦,只一两日内,他必点起兵马来攻。小妹自思他受了朝廷招安,定有粮草供应,若劫粮道,必有人守把。然粮草供应,乃由淮阳军供给,常言道,打蛇打七寸,当以此下手。可再教李沫瑶、仲若冰、6影、吴赛凤四位姐妹,各领伏路小喽啰,好生探听他动静。”又见疾风步沈涛归来报:“庄浩兄长已收降洞庭山余部,听闻战事,正领兵回山,按脚程约四日后可达山寨。”姚雨汐道:“庄兄这队人马来的正好,沈兄可再作起神行法前去,教庄兄领本队人马埋伏在其大寨后,只待我们杀败青石军,庄兄乘势赶杀,可致全胜。”沈涛领命而去,陈明远便分付行事。
却说马陵泊士卒依娄小雨之计行事,连日叫骂,早惹恼了宋达手下众将士,众将忿怒,俱欲出战。王宇祥道:“这伙鸟人欺人太甚,待我出寨杀他一番!”张景琛道:“一连数日躲在寨中,直教把人气杀死!”宋达笑道:“此乃贼人激将法,众兄弟怎肯去中他计?”刘东晓道:“便是中计,我们自当来受罚,就是战败而亡也强过在此受人羞辱!”宋达又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昔日诸葛孔明为激司马仲达出战,与他妇人之衣,仲达欣然收下。众兄弟岂可因他口舌之快而牵连大军?我已有计,只管信吾。传令下去,再有言战者斩!”众将只好各自退出帐外。
又过一两日,宋达见马陵泊士卒尽呈疲懒之状,大喜,回中军帐,唤过众兄弟,道:“我等忍辱多时,如今时机已到,众兄弟且听我号令!”众将欢喜,都仔细听他分付。只听宋达道:“这马陵泊,东临海州,西南临骆马湖,其湖又南到宿迁县。依其地势,我们可分五路兵马攻打,出其不备,好一举攻克!”众将皆道:“愿听大哥号令!”宋达遂分付道:“令杨程、施笑飞二位兄弟领兵,引叶森、袁鹏、张景琛、宋金龙、葛涛、付晓六人,前去寨外厮杀,只杀得他兵溃,赶二十里便回,不可恋战,随后回营寨据守;令刘奇、薛琦二位兄弟领兵,引顾洪嘉、房迪、刘东晓、王晨、马帅、黄琳雅六人,北上新安镇,扼住沭水河道,除去马陵周遭哨马;令许栗铭、王二位兄弟领兵,引智海洋、段金朋、叶召、张雷、朱栗辉、苏一凡六人,从宿迁县经骆马湖绕至其水泊,直抢他滩头;令孙煜杰、左明欣二位兄弟领兵,引王宇祥、郭春辰、何彪、刘璇、钱遥、蒋宁六人,去攻他南面,接应许栗铭;我则与朱佳俊、巩莎莉两位兄妹领兵,引鲁琳、张媛、葛媛、张荣四妹正面攻他。功成名就,方在此刻,望我众将同心并力!”正是群龙出海,众虎离山,众将领命,各各准备出战。
次日五更时分,青石山五路兵马齐出,气贯虹霓般望着马陵泊进。先说杨程、施笑飞这队兵马,果然杀散了马陵泊一众喽啰,施笑飞道:“忒不尽兴,不若再赶他个五里,也好显我们的威风。”杨程笑道:“这等兵马不堪一击,且由你。惟恐贼人诱敌耳。”又追了二三里,不觉近到一山脚处,只听得一声炮响,山后冲出一彪军来。当先一将,身着素罗袍,体穿烂银铠,骑一匹靠山雪花骢,使一把金背砍山刀,正是马陵泊上将金刀沈冉,领宋凯强、辛佳伦、钱仓政、王宇琪、毛振宇五个头领,于马上叫道:“青石山贼人,你那计策已被我家军师识破,还不快下马受缚!”杨程闻之忿怒,便与施笑飞领手下六将冲杀厮斗。沈冉一马当先,斗木獬袁鹏迎上,只一刀,砍断了手中军器,复一刀拍落下马。施笑飞、叶森二将忙来敌住沈冉,不期山夜叉钱仓政跳出,托着五股托天叉,赤着双足,便要去戳袁鹏咽喉,幸得拦路虎毛振宇拦住,道:“大哥要活的!”便将袁鹏活捉了,复挺雁翅镰去斗叶森。杨程挺竹节枪纵马跳入圈子,与施笑飞围住沈冉,转灯般厮杀。三人斗无数合,杨程只恐本部有失,急叫回军时,眼看宋凯强把葛涛捉去了,辛佳伦把宋金龙从马上提走了。杨程与施笑飞各使眼色,双双杀出去,转回大营。方到营内,内中又不见了叶森、张景琛、付晓三个,背后厮杀声又起,竟是沈冉领军追杀至,杨程急急叫弓手乱射,当住马陵军。施笑飞叫苦连连:“怪我贪功,送了几个弟兄!”杨程道:“既有大军攻打,他处必是空虚,且守住再议。”
再言刘奇这队兵马,往北一路无阻,捉得马陵泊放哨喽啰若干,眼看就要近得新安镇,忽见西南处远远一缕狼烟起,刘奇惊道:“想是贼人去攻淮阳军断我粮草!”就令后队作前队,军马奔援而去。急急行了半日,到一林子里,林间湿暗,难见前路。刘奇正叫前行,只看林子里蓦地撞出一彪人马,为大将,头戴宝盔,身着赭黄袍,体挂黄金甲,座下铅顶干草黄,手持一对金装锏,左右各一员将领。刘奇自认得是应天名将金锏徐韬。徐韬道:“将军可是为淮阳军而去?”刘奇躁急,舞紫金刀先自杀去。当下两边混战,刘奇素知金锏徐韬本事十分,幸得自家人多,虽是疲倦,尚可支撑。那徐韬也是赶路的,又如何不累?刘奇又斗了十余合,暗道:“他既在此,想来以定有他人攻打淮阳军。”未敢贪战,卖个破绽,虚晃一刀,引军望林子里便奔。徐韬骤马追赶,把左手金锏望着刘奇打去,正中后背,疼的刘奇伏鞍而去。薛琦、房迪见状,策马回身架住徐韬,马帅、刘东晓各邀住朱珂令、袁梓鹏,却放顾洪嘉、王晨、黄琳雅过去。七个人混作一团,斗十数合,房迪打个哨,马帅等一齐退去。徐韬三个尚要追出林子,只看绊马索起,把三将连人带马绊翻了。却是顾洪嘉三个过去,急急跳马下来引士卒埋伏,徐韬一时不查,反为所算。众人绑了徐韬三个来见刘奇,看那刘奇背后护心镜都被打碎了,咳嗽一声,见了鲜红。房迪惊道:“哥哥身体欠安,如何去救淮阳军。”刘奇道:“休为我而误了兄长大事!”欲要逞强。徐韬见刘奇义气,暗暗钦佩。
却说许栗铭领那支水军,从骆马湖行到马陵泊上,正遇着姚雨汐布置的军马,亦要从此过,去破宿迁县,乃是围魏救赵之法。两边就泊面上各自厮杀一场,不分胜败。避水狮徐硕持龙吟剑,在水中相斗许栗铭。许栗铭本无心恋战,上游现出水面,转看段金朋、张雷两个,三人会意,一声哨,都退回岸上。刘涛、陈星、张航、缪宇飞四个不识好歹,要立功劳,各领本部追上岸去。徐硕、方海锦正叫休去时,孙煜杰这队接应兵马又到,一个并一个,尚有剩余,水军头领岂是对手?只见左明欣捉了陈星,王宇祥捉了张航,余下水军,只得随徐硕退回水寨。孙煜杰又催许栗铭行船,栗铭道:“且慢,贼人来将如此之少,依愚弟所见,多在巢穴,或是分路与我军对敌,不可轻视。”孙煜杰深觉有理,二人各领本队,押着陈星两个回营。
且说那淮阳军守将,人称清太平陈丰,为人庸碌,正喜青石山招安一事,谁料娄小雨为断青石山粮草,遣兵前来。陈丰平日里只道陈明远是下邳人氏,必不犯桑梓,免不得心惊肉跳,急教点起火来,只等人救,口里念道:“雷祖保佑,殄灭马陵妖贼。”不及一刻,报说青石山来救,不禁大喜,令打开城门,正要迎青石山军马入城,不提防吃那来将把手中三尖两刃青锋刀一挥,斩于马下。来将不是千丈坑朱成又是谁人?原来天子急促青石山征讨马陵泊,衣甲尚未备齐,心急如此,可见一斑。故马陵泊乘此良机,假冒青石山人马,赚开城门,杀了陈丰。陈丰手下一员偏将,正待招呼人马拒敌,亦被鬼女赵梓晗一飞刀打死了,官军乱窜逃生。噬恶虎咸纬广道:“大哥将令,此处张知县是个爱民的好官,不要惊吓了他,只烧粮草便可。”侯帅、张妮、李明各领喽啰行事。朱成在城楼上观望了许久,不见青石山来救,咸纬广道:“想是与徐总管的军马交战,无暇回顾。”看官听说,非是刘奇军马不来救淮阳军,实是刘奇身体抱恙,几个头领商议了,先教小校去探听消息,知淮阳军已陷,救助不得,以此都回营寨,与刘奇医治去了。朱成见青石山不至,供给已断,亦回山复命去了。
再看宋达主军,来到西山脚下,只听炮响三声,陈明远引着焦明武、吕坤键、尹柔雨、张智钧、陈佳伟、王子康、张奥康七人,率军从山后转出,望见宋达叫道:“宋统军,你中了吾军师之计也!如今只怕你的兄弟们已有被捉上山去的。何必去为昏君效命,惹起这一场纷争来。”宋达怒道:“陈明远!你只会倚仗手下兄弟,你又有何本事,敢与我较量一番么!”王子康道:“哥哥休与他相说,待兄弟们把他捉过来!”陈明远道:“王兄弟且慢,他既是点名要与我交手,我怎可回避?”便挺紫金枪出阵,宋达持黄幡戟来战。一个是罡煞之,一个是中央土星大将,两马相交,斗到十合之上,陈明远不是宋达对手,只办得架隔遮拦。吕坤键在马上见了,恐陈明远有失,忙取过弓箭,觑着宋达一箭射去。宋达见箭来,把戟一提,将吕坤键那枝箭打落在地,陈明远趁势奔回阵上。宋达纵马追去,吕坤键只待要出阵,早有一员大将飞出。你看他,头戴三叉束紫金冠,体挂鹦哥青袍,身披柳叶甲,骑一匹墨角癞麒麟,手持一把画杆描金戟,却似吕布为人,正是飞将焦明武。焦明武赶过,敌住宋达,二将一般军器,各自抖擞精神,就在阵前一来一往,狠斗无数合,不分胜负。宋达挺戟,望焦明武肋下刺来,焦明武却把金戟横扫过来,将宋达的戟打在一边,便望面门刺去,宋达把身子往后一仰,闪了过去。陈明远看了,喝彩不已,正是:
青龙抖擞,鳞张鬣卷;黄虎啸谷,爪露牙长。鸦青森森,转神兵闪几道寒芒;明黄灼灼,运利戟刺数点锋伤;风云骤起,其道大光;大河伏流,同会汪洋。天上太岁下云端,挥兵来寻邪祟;地下豹尾跨黄泉,伸爪要擒魍魉。孟章含怒,涂山生忿。这个是舍卫国里祈陀木,那个是龙王宫中镇海金。一个尽心要把江山扶,一个劳力要把昏君倾。今生是虎豹熊罴厮杀汉,前生是因缘聚会一斗星。
二将斗了许久,刘奇部卒来报淮阳城陷,杨程部卒也来报折损将佐,许栗铭、孙煜杰那里更无消息。宋达心焦,自知不可再与马陵泊相斗,虚晃一戟,就领队撤走。陈明远有心放他,不叫众人去追赶。
却说宋达才离了马陵泊十数里,只看迎面冲来一队军马,为一员骑黑马的英雄大将,横着一条杆白亮银枪,正是泰山庄浩。庄浩在马上大喝道:“贼将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宋达大怒,挺戟来战。二马相交,约斗四十余合,宋达力怯,知庄浩武艺高强,不敢再战,拍马便走。朱佳俊自仗白虹宝剑,来掩护宋达,与庄浩斗十余合,被庄浩逼过宝剑,抢入身去,劈腰提住,就马上捉了过来。路新宇、力鹏等众将又引军搅杀了一阵,杀得青石军四分五落而走。
待到马陵泊各队人马回山,都到聚义厅请功,陈明远令谢德伟验看各人功赏,捉得青石山将领:朱佳俊、叶森、袁鹏、张景琛、宋金龙、葛涛、付晓,共七人。自家却有徐韬五人被擒。陈明远令解去青石山缚,奉酒压惊。陈明远道:“你我都是绿林中的好汉,本不该相互领兵厮杀。且请几位好汉在小寨中暂住几日,以表我水泊情义,次后亲送你等下山回去,可教宋统军放回我山寨弟兄。”青石山头领惊讶不已,只先谢了,随喽啰去歇息了。吴玮璠道:“哥哥忒会做好人,他捉了我们五个弟兄,只换他五个便是,如何要都放了。”陈明远笑道:“都是江湖之人,若今番他捉我山寨头领倍胜,也要一等一换不成?”这是陈明远的好处。
且言宋达聚得残部,正要回寨,却见杨程等领溃军前来,宋达大惊,忙问情由。孙煜杰道:“我与许栗铭前队方才回营,撞见贼人攻打营寨,正在交手,不期大寨后面兀地又杀出一彪军马,为那个骑黑马使银枪的,好生了得,我与许栗铭两个斗他一个尚不是对手。”薛琦也道:“他身旁那两个使钩镰枪、双锤的,亦不好惹,前后夹击,直把俺们杀散了,又放火烧了大寨。”宋达道:“那个使钩镰枪的,想是那年东京劫法场救宋公明的;那个用双锤的,方才也撞见了,乃是数月前去征剿马陵泊的九霄龙力鹏。”众人听了咋舌,都道马陵泊不在自己山寨之下。
正感叹间,宋达又问今日交战胜负情况,刘奇一队也到了,知这里虽捉了五个头领,山寨也陷了七个在彼,刘奇负伤,淮阳军粮草又断。宋达泣道:“若有伤损,教我如何面对众兄弟!”左明欣道:“哥哥勿忧,有这五个男女在此,马陵泊断不敢造次。”许栗铭道:“兄长如今有何打算?”宋达不言,就教先回青石山上整顿军马,来日再议。又过了三五日,只见朝廷又遣使臣至青石山,不是这天使来到,有分教:
马陵泊前,摆下混元大阵;宫殿堂中,受得天机前程。
正是:
若非天阵邀相见,安得魁得会逢。
不知朝廷派天使到青石山有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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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关于宿主小心!病娇疯批反派又来了时野喜欢钱。某一天,他得到了一个系统。系统只要你和我签订协议,每完成一个任务,你就可以获得巨额的奖励。时野具体多少钱?系统给他看了排行榜上业绩第二那人的财富值,道这个人目前也就完成了这么多任务。他比划了一个手势。时野的眼睛立即变成了金钱符号,这么多钱,从猿人进化开始打工都赚不到。我同意。时野不带犹豫地进入了任务世界,开始了拯救疯批反派之路。世界一失忆欠债大佬与豪门失宠大少爷时野看着空空的钱包,陷入迷茫,我不是豪门大少爷吗?我钱呢?系统你有一个后妈。时野看着那个在工地上努力搬砖,一身腱子肉的未来大反派,道他什么时候恢复记忆?我不想跟他继续吃泡面了。系统再等等吧,等他记起来自己是个世界富。时野要不我拿着结婚证去帮他继承吧?世界二瞎眼a1pha少爷Vs武力值天花板omega保镖。少爷眼缠白布,美得像漫画里走出来的撕漫男。时野一眼看呆了。长这么好看还会爱而不得,主角受是瞎了吗?世界三时野怎么我攻略的反派们,都有病?身体和心理都有。...
主神,挂了!主神殿,失去了主人。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主神已亡,群雄争锋,昔日的轮回者开始竞争着,争夺着至高无上的主神权柄!刘秀,崛起于微末,征战于诸天,证道于万界!...
阿敖四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杀的嘛,偶像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叫阿祖叶师傅,我要和你玩一个72小时的游戏,对了,我玩游戏是高手中的高手,从来没输过四年前,刘继祖,带着自己的几个兄弟,他们为了救出亿万富豪,却失手误杀了一个小混混而锒铛入狱,四年后他们刑满释放去他娘的,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做豪门,做人,成为掌控这个城市的人,以后谁也不能在命令我。ps,主角目标是做这个城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