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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这支军队已抢掠惯了,毕竟来从军的,有一腔抱负的只是少数,大多都是不想过苦日子的,但军中的军饷也不是每次都能及时发,拖欠个一年半载都是常事,攻下城池后四处收刮,便成了那群军痞敛财的唯一途径。
他若一下子严法酷刑,苛求底下人对百姓必须秋毫无犯,只会适得其反,指不定还会兴起逃兵之风。
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底下人不做得太过就行。
但在征集物资上,就万不能强征或是明抢了——因为要抢的不是几l家几l户,而是整个州府。
天下文人的眼睛和笔头,都紧盯着他。
如今他的军队在北方和魏岐山交战,物资只能尽量从南方征集。
最坏的结果无外乎就是掏钱买,可南北之战才刚开始,雍州城内的物价就横溢成了这般,裴颂心底实在是窝火得紧。
那种每一步都被对方算计得死死的感觉,让他只想把做局之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周随听得裴颂的质问,先是一脸茫然,随即不可置信般笑道:“司徒是觉着,商贾们的定价,也是下官指使?”
长史接话道:“雍州的米粮,还有白及、地榆、蒲黄、大蓟这些军中常用药材,比渭河以北都贵了数倍,实在是蹊跷,主君这才有此一问。”
周随今日说了太多话,嗓子已痛得快发不出声来,此刻只嘶哑大笑出声:“下官何德何能,能搅动整个渭水以南的米粮药价……”
适逢屋外又有亲兵报信,是裴颂派去其他临近郡县征粮食药材的重将回来了。
雍州临近郡县颇多,他自也不会只派了邢烈一路人马去办这差事。
那身材魁梧的武将踏入书房,洪钟一样的嗓门便响起:“司徒,真是见鬼了,末将往南跑了两个府,都没征上军粮或药材来,那些地方喊价喊得比雍州还高!”
裴颂和长史闻言,脸色具是难看了起来。
他们之前猜测是有人在雍州城内囤了大量米粮和药材所致,但能让临近所有州府都跟着涨价,这就邪门了。
裴颂问:“可打探出是何缘由所致?”
那武将摇头道:“不知,但听说再往南边的一些州府,米价和药价也涨得厉害。”
周随自嘲般哑声问裴颂:“司徒可还要问罪于下
官?”
裴颂神色阴鹜和周随对视,他知道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可做局之人手法太隐蔽了,甚至是怎么搅动渭水以南米粮药价的,他都找不到丝毫头绪。
长史替裴颂圆话道:主君不过是忧心雍城民生,这才召周小公子一问,既是误会一场,周小公子伤势未愈,便先行回去休息吧。?_[”
周随依然是一副悲喜怨怒都写在脸上,毫无城府的模样,朝着裴颂一揖手道:“如此,下官便告退了。”
他由府卫头子刘远搀扶着转身朝外走去,面上瞧着是一派被怀疑后的自嘲愤郁模样,掌心却全是冷汗。
他自然知晓翁主当初和父亲的谋划。
翁主用何、韩两家藏起来的私银,向徐家买绫罗茶叶,再让徐家在运输路上置换成粮食药材,才成功搅起了粮食药材的物价。
父亲都曾称赞翁主若是经商,也是个奇才。
她用一半的银两,向徐家讨了两倍的货物,又因承诺换成粮食药材的那部分,再多付两成银两,为着那两成的利,徐家也只会在沿途将绫罗茶叶全换成米粮药材。
如此一来,沿途米商药材商,提前看到了商机,纷纷效仿,收购走了百姓和药农手中那部分原本可被征做军资的粮食药材,让原本会在普通百姓都知北边已开战后才上涨的物价,提前到来了,只等裴颂的军队前来当这个冤大头。
普通百姓既保证了温饱,又能在初期从米商和药材商那里赚到一笔本钱,只有裴颂的军队得含恨吃下这个哑巴亏,两全其美。
只是裴颂反应太快了些……
还好,还好,翁主思虑周全,徐家的货船早已南下,南边物价也跟着涨起来了,才没露出马脚。
他快跨出门槛时候,忽见一裴颂的亲卫从外边匆匆赶来,周随出于礼节,退开先让对方进门。
那亲卫似实在有些匆忙,抑或是并未将他这个名存实亡的州牧公子放在眼里,并未多给周随眼神,进门后直朝裴颂而去。
周随不好听杵在那里细听,便重新抬脚跨门槛,隐约听得对方说了句什么“那妇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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