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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瞬间,折卿在闻渊眼中看到了杀意,但是他没有躲,他在赌,赌闻渊的剑不会落下来,万幸的是他赌赢了。
“你看着我!我是折卿,是你师尊!”折卿大声叫道。
闻渊完全没反应,那双昔日深沉的墨色眼眸如今变得呆板,眼瞳中似燃烧了烈焰,眼里什么也没有,他木木的看着折卿,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然后他皱起眉,英俊的脸在折卿的双手中变得有些扭曲。
折卿慌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他措手不及,他完全不知道闻渊这时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副样子,他身上的血又是从哪来的,刚才折卿不动声色的在他身上摸了摸,闻渊的身上并无伤口。
那些血迹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啊!”闻渊忽然出一阵怒吼,他疯狂的拂开折卿捧着他脸的两只手,张牙舞爪的猛的将折卿扑倒在地上。
折卿趁机把赤霄剑踢的离的远了些,闻渊伏在他身上,忽然凑近了他,张口狠狠的咬上他的脖子。
“嘶……”
折卿痛的皱眉,却没有任何反抗,反而双手环住了我闻渊的肩,一只手在他身后一下一下的轻轻抚摸着,安慰着,任由闻渊的牙刺破他的脖子,咬的他鲜血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闻渊才放开他,折卿眼前黑,视线里的闻渊唇角带血,异常妖冶。
闻渊慢慢眨了眨眼,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他的头慢慢转动着,最后从折卿身上起来,一把推开了他,捡起地上的赤霄剑,踉踉跄跄的冲出了门。
折卿从地上爬起来,追出去,门外的冷风打在他脸上,吹凉了他一身的血液,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璀璨人间,却再无闻渊的踪迹。
“这个……客、客官,小的也没看见您说的那位黑衣男子啊。”
店小二趴在柜台上打盹,被折卿叫了起来,他吓了一跳,面前的折卿面色铁青,只披了一件外袍就匆匆出来了,连扣带也没系,他脖子上还有一圈青紫的咬痕,渗着血。
“你当真没有看见?这里,”折卿指着门,“半夜的时候没有人从这儿出去过?”
店小二摇摇头:“真没有啊客官。”
折卿他们的房间在楼上,折卿想了想也许闻渊半夜的时候不是从大门离开的。
店小二眼珠转了转,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折卿,他试探的问道:“生什么了客官?您家那位郎君怎么没跟您一起啊?”
折卿没管店小二称呼的变化,他已经没心思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了,折卿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没什么。今晚有没有什么事情生?”
店小二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好,我知道了。”折卿道,“楼上的房间退了吧。”
“啊……这才第一晚还不到啊,您不住了?”
折卿:“嗯。”
他似乎很焦急,转身就走了。店小二看着折卿的背影,嘴里嘀咕道:“这怎么回事嘛。”他摇摇脑袋,打了个哈欠,继续趴在柜台上打盹了。
趁着三更半夜街上没什么人,折卿御剑在永安城上空飞着,一路把这城里城外百八十里地都瞧遍了也没有寻到闻渊的踪迹。
这人就跟突然人间蒸了一样。
折卿真的着急了,他越回想闻渊当时那个样子越觉得可怕,他双眸猩红,气质诡变,一夕之间就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了。
一般的人出现这种状态无外乎走火入魔堕入魔道,或是被什么人控制住了从而失去了理智这两种状况。
闻渊本来就是魔尊,排除入魔这一说,难道……他的意识被人控制了吗?折卿的眉头都要拧成川字了,就像闻渊常说的,他一个堂堂魔尊,谁又能轻易控制的了他?难道……不是被人控制?
……中毒?失心疯?还是什么别的?
随后,折卿又觉出不对劲,当时他捧住闻渊的头时,他分明觉出了闻渊那时候整个人非常痛苦,头疼的大叫。
对了,头疼……折卿心想,果然,最初的时候他没把这当做一回事,没想到这么久了,居然越来越严重,这必定和闻渊今晚这个样子脱不了干系。
抚微剑一转,往魇域的方向飞去。
魇域那道天然的结界认主,千百年来闻渊是唯一一个征服他的人,折卿身体里有闻渊的血,那结界自然把他认成了闻渊。
折卿从剑上跳下来,把抚微剑收回,结界自动在他面前打开了一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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